阳光明媚的一天,江浸月终于迎来了期待已久的假期。她心中早已有了一个完美的计划——趁着这个难得的休息时间,与亲爱的父母一同前往美丽的济州岛游玩数日。
今天,夏妍和忙内要去参加一档电台节目,而另外两名成员则需要前往公司录制新歌。江浸月有条不紊地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将各种衣物、护肤品以及必备物品一一装进旅行箱。当一切准备就绪后,她向经纪人详细报备了自己的行程安排,并得到了对方的许可。
随后,江浸月满心欢喜地拉着行李箱,来到家门口迎接早已等候多时的父母。一家三口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怀揣着对此次旅行的美好憧憬,踏上了前往济州岛的旅程。一路上,他们有说有笑,谈论着即将到来的精彩活动和可能遇到的有趣事情。窗外的风景不断变换,而他们的心也越来越靠近那片充满魅力的海岛。
江浸月的裙摆被海风掀起又落下,像一片漂浮的云。秋千绳索上的木槿花环是民宿老板娘刚编的,花瓣擦过她脚踝时惊起几只海鸟。远处火山岩在夕阳下泛着赭红色,浪花碎成千万颗水晶,扑在她裸露的脚背上。
"月月看这里!"江母举着相机后退半步,镜头里女儿的白裙与浪沫融成一片。她荡到最高点时突然松手,赤脚踩进浅滩,惊散一簇银蓝色小鱼。礁石缝隙里卡着半枚贝壳,纹路像极了林竞野锁骨处的罗马数字。
江父蹲在沙滩挖海胆,老花镜滑到鼻尖:"你妈非说这种能做刺身"
"本来就是!"江母翻着赶海攻略,"浸月快来,这里有只招潮蟹!"
三个人的影子被落日拉长到海平面,民宿老板送的草帽滚进浪里,被潮水卷成旋转的月亮。
此时的沈砚清正坐在他的主治医生面前,沈砚清解开袖扣时,腕间的淤青惊得程野笔尖一顿。ct片在观片灯下像张破碎的蛛网,左侧颞叶的阴影比三个月前扩散了毫米。
"幻听频率?"
"每天凌晨三点十七分。"沈砚清转动尾戒,"最近能听清歌词了,是江浸月的出道曲。"
程野突然摔了钢笔:"你知不知道你自己现在有多危险?上周家里的监控显示你对着空气说话!"
玻璃窗外的大楼开始亮灯,沈砚清眯起眼数闪烁的频次:"那个穿粉色卫衣的女孩,真的不存在?"
"监控里只有你一个人!"程野扯开他衣领,锁骨处的烫伤疤痕泛着不正常的红,"这些伤怎么来的?
“还有砚清,我们解约吧,现在就算解约,你也能很好的展,然后你休息一段时间,好好控制一下你现在的病情。”沈砚清悠然自得地斜倚在椅背上,那姿态显得无比慵懒。他微微眯起双眸,似笑非笑地看着对面的程野,缓缓开口说道:“这事儿啊,想停下可没那么容易。有些事情一旦开了个头,就如同脱缰野马一般,根本停不下来喽!”
程野闻言,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他猛地将手中的报告狠狠地摔到面前的桌子上,出一声沉闷的响声。紧接着,他霍然站起身来,大步流星地走到窗户旁边,毫不犹豫地伸手推开窗户。顿时,一阵狂风呼啸着吹进屋内,吹拂得桌上的文件四处纷飞。
而此时,沈砚清则悄然走到了程野身后。他轻轻抬起手,拍了拍程野的肩膀,语气温和却又带着一丝坚定地安慰道:“别太担心啦,我知道该怎么做。药我肯定会按时吃的,不会有问题的。好了,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处理,就先告辞了。”说完,沈砚清转身朝着门口走去,留下程野一个人静静地站在窗前,望着窗外被风卷动的树叶,陷入了沉思之中……”程野眉头紧蹙,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忧虑和关切,他压低声音轻轻地说道:“你难道不清楚吗?再这样继续下去真的会闹出人命的!你好好瞧瞧你自己这副模样,满身伤痕累累,憔悴不堪,到底还要这般折磨自己到何时啊?你可知道,每当夜深人静之时,我都会提心吊胆地守着手机,生怕突然接到来自医院的那通紧急电话……”
然而,沈砚清则始终背对着程野静静地站立着,仿佛一座雕塑般一动不动。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空气似乎也凝固在了这一刻。许久之后,沈砚清依然沉默不语,只是缓缓转过身来,用一种冷漠而决绝的目光看了一眼程野,随后便毫不犹豫地迈开脚步,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只留下程野一个人呆呆地伫立在原地,望着沈砚清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无奈和痛楚。
沈砚清刚走出医院,经纪人就打来电话,让他来一趟公司。晚上九点,沈砚清来到公司,刚走进办公室,水晶吊灯就在沈砚清额角炸开血花时,他突然闻到了童年熟悉的铁锈味。董事长甩出的精装书砸碎了鱼缸,血红龙在波斯地毯上抽搐,像极了母亲当年吞药时痉挛的手指。
“王导竟然说你试镜的时候就像是一具毫无生气的尸体一样!哼,你平日里不是挺会演戏的吗?不是特别擅长伪装自己吗?那为何这次试镜却以失败告终呢!”男人愤怒地扯着脖子上的领带,由于动作过大,那条闪耀着金色光芒的表带不小心卡进了沈砚清手腕间的旧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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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他疼得微微皱起眉头,但还是强忍着没有吭声。而那个男人见状,不仅没有丝毫怜悯之心,反而变本加厉地继续泄着心中的怒火。
“若不是我耗费大量钱财去摆平那些对你不利的视频,你觉得凭你自己真能够在这鱼龙混杂的娱乐圈里顺风顺水地展下去?别做梦了!”男人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用力地拍打着沈砚清那张精致的脸庞,似乎想要借此让对方清醒一些。
紧接着,他稍稍停顿了一下,然后恶狠狠地盯着沈砚清说道:“还有啊,你可不要忘记了,早在你还在电影学院读书的时候,就是我看中并签下了你。要不然,就凭你这样一个患有精神疾病的人,有哪家公司或者导演敢用你拍戏啊!”说完这番话后,男人冷冷地笑了一声,仿佛对眼前这个看似风光无限的年轻人充满了不屑和嘲讽。
沈砚清盯着地毯上逐渐扩散的水渍,仿佛看到十七岁的自己跪在碎玻璃上。那时的血也是这样蜿蜒成溪流,漫过母亲散落的安眠药瓶。
"下个月去日本整容。"董事长踩住他的影子,"眼睛再开大两毫米,鼻梁"
电梯镜面映出他破裂的额角,血珠顺着下颌滚进衣领。沈砚清突然笑出声,镜子里的人像瞬间裂成无数个自己——穿校服的、戴助听器的、攥着手术同意书的。
江浸月趴在民宿榻榻米上,ipad亮着刚剪辑好的vog画面。海浪声混着父母熟睡的呼吸,她将白天捡的贝壳粘在日记本扉页,旁边贴着林竞野亚锦赛夺冠的新闻截图。
济州岛day
「妈妈认错了海螺和鲍鱼,爸爸把防晒霜当牙膏
捡到很像你纹身的贝壳,可惜不能带回国
原来潮汐时间表真的准,月亮升起时海水会退三百米」
手机突然震动,特别关注推送林竞野的训练视频。他左腕的新型护具反射着冷光,挥拍瞬间的肌肉线条让她想起海岸线的弧度。
窗外传来渔船归港的汽笛声,她对着月光举起贝壳——赭色纹路恰好拼出""的形状。
沈砚清咬碎舌底的缓释片,苦味混着血腥气在口腔炸开。经纪人举着冰袋追来时,他正对着车窗补妆,遮瑕膏盖住额角伤口的手法娴熟得像戴上面具。
"明天要去医院缝针"
"直接去片场。"他调整领带夹角度,"告诉化妆师准备血浆包。"
后视镜里,动态广告上的江浸月正在微笑。沈砚清突然猛踩油门,轮胎摩擦声惊飞一群夜鹭。副驾上的药瓶滚进黑暗,标签写着「奥氮平片——精神分裂症用药」。
当潮汐带走刻着暗语的贝壳,当遮瑕膏掩盖崩裂的伤口,那些藏在ct片里的阴影、混在缓释片里的苦味,都成了命运齿轮咬合时的碎屑。她在月光里粘贴纯粹的美好,他在鲜血中修补残缺的面具,而真正撕裂他们的,从来不是汹涌的浪,是静默生长的裂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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