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是鳞片恢复了它原本的大小?
即墨安将两片鳞叠加在一起,鳞片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玄白总在他面前变大变小,他却从不知玄白最大能达到什么形态。
不会吧…这两片鳞甚至都是从蛇尾咬下的。
那蛇身的鳞至少还要比这大两倍,即墨安下意识的描绘蛇的真身。
那得多大啊…
就连蛇牙都要半米长吧…那蛇瞳不得更加的大……
脑海中忽的闪过一个模糊的画面,与之而来的竟是如针扎般的剧痛。
即墨安捂住额头踉跄的跪在地上,一波又一波的剧痛让他眼前发黑。
已经好久没有痛过了…甚至要比以前的幻痛来的更加猛烈。
痛到手指痉挛,痛到瞳孔失焦。
两片蛇鳞随之掉落在地,它们被男人颤抖的指尖按住,与地面磕碰发出咔哒咔哒的声响。
忽然,被垫在下面的那片蛇鳞发出了细微的咔嚓声,一条细细的裂纹顺着鳞片的纹理蜿蜒开来。
温润的白光顺着缝隙流出,缓缓淌向即墨安的手指。
它们快速的顺着皮肤攀爬,只留下一条银白的拖尾。
疼痛似乎减弱了…
即墨安喘息着抬起头,他望见了展柜玻璃上反射出的自己。
脸色苍白,冷汗淋漓。
但在那引发疼痛的额角上,竟有一轮绝美的星月图腾覆盖其上散发淡淡银光。
在即墨安的注视下,图腾的光逐渐弱了下去,它似乎融入了额角的皮肤,将疼痛完全驱逐。
但这一次,记忆并没有与疼痛一同离去。
即墨安看见了,看见了一条蛇。
或者说…是玄白的真身。
那是一条无比巨大的蛇,比他所有想象中的都要巨大。
巨蛇盘绕在巨大而又奢华的宫殿之上,傲慢的俯视地面的渺小。
蛇身悬浮在半空扭成八字的双环,每一块鳞片都带着无与伦比的压迫。
可蛇在哭。
蛇的金瞳之下是水,是泪。
蛇的金瞳之中是痛,是惧。
即墨安茫然的望向展柜中美丽的宝石,水滴型的钻在灯光下亮的刺眼。
可蛇为何要哭,他明明如此的巨大而又神圣。
蛇,为何要哭呢?
即墨安按住胸口,心在跳,心在痛。
-
“终于到了…”
无人的礁石滩上,只剩下个架子的船被浪吹到岸边。
十四从栏杆上跃向地面,破船终于支撑不住彻底变成了破碎的木板。
“老大,天呐。这几天我们传送了一百零四次,最短一个小时传送了三次!我感觉我的细胞已经开始排列组合了。”十四半死不活的趴在地上,一只小蟹从他脖颈间钻出狠狠夹住他的皮肉。
“咕嘟嘟~”本体是沙的十五尤为雀跃,这还是他第一次离开基地。
他卷起小蟹,一路蹦蹦跳跳的在礁石上撒欢。
“附近十公里内都没有人类。”十三从天而降,侧身望向被十七十八推着的青藤。
除了没有脸的沙团十五,每一个人的脸色都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