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奴婢恭喜娘娘,一下除了两位心腹大患,”储秀宫中,秋絮轻轻给躺在贵妃椅上闭眼假寐的成贵妃捏肩,听到此消息低声恭维道。
“呵!那是她脑子蠢,不过几句似是而非的话就巴巴的碰上去了,不过那个小野种本宫倒是低估她了,在陛下心里地位倒是不低!”
“地位再高也是个小丫头片子罢了,能掀起什么风浪来,等着陛下新鲜劲儿过去也就罢了,哪像咱们大皇子,那才是真正的龙子凤孙呢,”秋絮忙安慰道。
“别给本宫提他!不争气的东西!过了年都十五了本宫还是个贵妃!陛下连个双封号都不给!只堪堪压了那两个贱人一头!”
成贵妃扫了秋絮一眼,吓得秋絮忙跪地请罪,“奴婢失言,娘娘恕罪。”
“滚起来吧。”
……
外边儿众人各怀心思,养心殿中,濮阳渊看着跪在地上的珍珠和即墨瑾,看了旁边德安一眼,“把珍珠押下去,等着小殿下醒来再处置。”
“是,”德安忙上前让人带着珍珠出去,
“珍珠姑娘,小殿下醒来该怎么说姑娘可掂量清楚了,”德安看了眼暂且被控制在偏殿的珍珠,提点了一句就转身,
御前都有人被控制了,他再不筛一遍,这把老骨头就不用要了。
养心殿中,濮阳渊看着恭敬站在下首的即墨瑾良久没有说话,就在即墨瑾以为濮阳渊看出了些什么的时候,濮阳渊却只是问了句,“这次救了公主,说说吧,想要什么赏?”
“臣蒙陛下恩,救公主乃臣分内之事,臣不敢居功,”
“你出去的时机倒是巧,”
“回陛下,臣在晦暝轩接到陛下召见,臣怕误事,带路的太监便带臣走了御花园这条近路,恰巧碰上小殿下被发狂的恶犬所袭击,”
这他倒是没说谎,这场宴会与其说是西夏的接风宴,倒不如说是西夏战败向大齐的投诚宴,他这个被当成物件儿送来的质子是最可有可无的存在,在最后才被叫去。
就在即墨瑾以为濮阳渊还要问他绒花一事时濮阳渊只是摆了摆手叫他下去,“把自己收拾好了,若是念念醒来要见你,别吓着人。”
……
把人都打发走了后濮阳渊看着还晕着的念念,帮她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他是先国师断言的天生天煞孤星的命,生来就克死了他母后,后来也好似一直在印证这一点,
先帝的皇位是他推翻的,他记得他当时笑吟吟的对强弩之末的先帝拱手说道:“儿臣恭请父皇殡天,”
登基后把那些想反他的兄弟杀的杀,贬的贬,连几个儿子也和他不慎亲近,
他从前从不在意这些,可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小奶团子,不知为何会对他心绪影响如此之大,
看到他走前还活蹦乱跳的,回来后就躺在榻上,他不得不承认,那一瞬间他是怕的,
就是怕,登基数十载,把大齐国土扩大了三分之一有余的陛下头一次感到了惧怕,
可是他却不讨厌,他想把她留住,不问来路,只是他女儿,是大齐的公主,
“爹爹后悔了,不选濮阳羽了,濮阳安澜好不好?昭昭如愿,岁岁安澜的安澜好不好?”
原本的羽字取自“希君生羽翼,一化北溟鱼。”可他濮阳渊的女儿生来就站在顶端,他有足够的能力托举她,今后平安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