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问得莫名其妙,陆导茶都不喝了。
绞尽脑汁想到底是谁惹了这个祖宗。
上来给他不痛快。
可他想了一圈,也没想出那个惹事的人来,一头雾水闻,“高成,大老远的,你打电话,不把事说个清楚,跟老子什么邪火,你当老子是你的专用出气筒吗?”
高成不怕出气筒跟他火,厚着脸皮打感情牌,“我好不容易找到个志同道合的媳妇,也好不容易把她哄着让步,谁知,半道杀出个周青青。”
“一个从没有进到部队工作的人,哪来的脸跟我说,一起共事的话。”
“陆导,这事解决不了,我要延迟归队。”
高成不会把许尽欢推到风口浪尖,让陆导认为她儿女情长,不通事理。
得把周青青往前推。
本来就是她的错。
她瞎掺和什么。
陆导试着揪了几下脑袋上茂盛的头,痛意让他回神,“高成,你在威胁我?”
混小子,在部队时,就是个活阎王。
这生了一场大病,从鬼门关回来后,成了无赖。
早知道,会有这么严重的后遗症。
当初就是把拉胯的混小子们丢前方,也不会让高成去。
高成有点小威胁的意思,但他就是吃准老领导不想舍弃他这个人才。
人才嘛。
总是有几分恃才傲物。
要不然,那能叫人才吗?
“陆导,我是你带出来的病,浑身是毛病,也是跟您学的。”
理气直壮地甩锅,陆导好想顺着电话线爬过去,把他抓过来,狠狠打屁股。
这是骂他不正,交出来的兵是歪的。
气归气,也还是会尽快处理,“混小子,你先给我两分钟。”
陆导问清楚周青青的名字,家庭住址等情况,特意跟征兵办询问一番,没有找到周青青这个新兵,但在特聘中找到了她。
她特聘进了文工团,成了文工团的干事。
又负责跳舞慰问演出,平时还干场务协调。
她背景雄厚,也是多才多艺。
这样的人员特聘也不算违规。
陆导也没偏听偏信,又把电话打回去,特严肃地跟高成说,“你说的周青青同志是特聘进了你所在的部队,但人家在文工团,专门负责慰问演出,你不让进入部队光热,就过分了。”
高成捕捉到了精准消息。
周青青在文工团,虽不能随时见面,但架不住文工团的人能随意找他们。
他直接表达自己的想法,“她去任何部队工作都行,唯独不能和我在一个部队,我怕她对我死缠烂打,到时破坏我和我媳妇的感情。”
“陆导,我是你看着成长起来的,我这一路走来的辛苦,你也知道,一个月前差点死在家里。”
“是我媳妇如同天神降临救了我,如今又还给了你们一个完整,且拥有无数指挥经验的我。”
“如果你们不能给她一个安心的保证,我想,我可能得考虑换职业。”
有人曾说当兵辛苦一阵子,开心一辈子。
高成深有体会。
可要是有人成了威胁他和他媳妇的阶级敌人,他作为丈夫的,不为妻子保驾护航,那就不叫丈夫。
陆导一听急了,“高成,你别乱来。”
打算乱来的高成想要肯定保证,“陆导,你得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