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骗我。”
谢步晚抿紧嘴唇,他坚定了自己的信念,拒绝跟着七杀的思路去思考。
“对于那个世界,我没有任何的记忆。如果真如你所说的,那个世界才是现实,那总该有很多与我相关的痕迹吧。”谢步晚说,“有关这个世界的一切,我都记得很清楚。但是这一切在那个世界有吗?我写过什么书,曾经和读者有过什么互动?我的父母是谁,他们对我写作的事情持有什么态度,这些总该有吧?我不能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啊!”
“但是从始至终,你和那些医生都只是提过‘我写小说’,以及‘我疯了’这两件事。你们只是在你们提及的内容中自圆其说,更多的细节完全没有讲到,根本经不起深究。”
七杀挑了挑眉,微笑兴味盎然:“还有吗?说下去。”
“对,那个世界没有细节,是完全没有实感的。”谢步晚越说越流畅,感觉自己抓住了七杀话语的漏洞,“最简单的例子,就是我身边的人!”
“在监管所这边,我身边的每一个人都有名有姓,有职业、个人性格特征和来历。我的编辑肖边济,我的狱友郝涉游,监管所的最高负责人沈河所长,以及易封老师!而病院呢?那里的人都只有一个身份的标签,医生,护士,作者,读者。他们不是真实具体的,只是一种被提炼出来某种特征的、象征性的存在。”
“这符合梦的特征!所以监管所才是现实,病院是梦里的。”
七杀:“说得很好,但你无法解释另外一个问题。”
谢步晚:“什么?”
七杀:“刚才见面的时候,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梦见’的事。可我为什么,会对发生在你‘梦’中的事情了如指掌呢?”
“这、这是因为……”谢步晚思考了片刻,还真找出了一个合理的解释,“这是‘共梦现象’!弗洛伊德我研究表明,人和人之间存在的心电感应可以影响梦境。当这种情况发生的时候,两个人之间是有可能产生梦境联机,进入同一个梦中的。”
“更何况当时我是跟你一起从城墙上摔下去的,共梦的可能性就更大了!”
七杀:“这么说来,我和你心有灵犀。”
谢步晚:“不错,我们心有灵犀。”
回答完,他才发现自己被七杀调侃了,气的脸色一红。
七杀一乐:“你还挺能自圆其说的。”
谢步晚:“不是我自圆其说。这叫做摆事实,讲道理。你还有什么能能狡辩的,把你的本事通通拿出来吧!”
七杀道:“不急,我先问你一个问题。你觉得一件现实中的东西,可能出现在梦境或者幻觉中吗?”
谢步晚不假思索道:“当然可以。梦是潜意识的活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做梦之人眼中的现实。所以,在现实中见过的东西,都有可能出现在梦里。”
七杀:“那你觉得,一个人在梦中看见的东西,有可能出现在现实里么?”
谢步晚迟疑了一下。
“如果现实中存在这个东西的话……”谢步晚缓缓地说,“应该也是可以的吧。”
七杀:“如果那个人从未在现实中见过那样东西呢?”
谢步晚:“……那不太可能。”
七杀笑了笑。
他站起来,脱掉了身上白色的风衣外套,完整地露出底下蓝白条纹的衬衫。
七杀慢条斯理地解开衬衫最上方两颗扣子,忽然凑到防暴玻璃前,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谢步晚一跳。他将自己的衣襟往侧方一扯,露出大片锁骨和半边肩头。
……谢步晚。
远离了传声话筒,七杀的声音无法再通过音响传递到谢步晚这边来。谢步晚只能凭借口型变化,从七杀那双含笑的唇中,读出他要说的话。
那你要怎么解释,这个东西呢?
谢步晚僵滞的目光,落在七杀病号服衬衫后襟处的领标上。
上面绣着一行噩梦般的黑字。
【黑屋精神康复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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