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我们轮流补觉,为晚上的行动养精蓄锐。我强迫自己睡了两个小时,醒来时现沈默正在阳台上通话,声音压得很低。
"不行,太危险了我知道时限不,别插手"
看到我走近,他立刻挂断电话,表情恢复平静:"守夜人的一个老朋友,想帮忙,但太危险了。"
又一个谎言。但我只是点点头:"我们该准备了。太阳两小时后下山。"
傍晚点,我们整装待。沈默换了一身黑色作战服,我则穿着便于活动的运动装,腰包里塞满了各种驱鬼道具。最引人注目的是他左臂——为了掩盖那个越来越明显的烙印,他用特殊绷带缠住了整条手臂。
"这个能暂时屏蔽烙印的能量信号。"他解释道,"但一旦使用力量,屏蔽就会失效。"
我们驱车前往杜氏旧宅所在的城北老别墅区。随着太阳西沉,街道两旁的豪宅渐渐被茂密的树丛取代。这一带是城市最早开的富人区,许多建筑有上百年历史,现在大多空置或改造成了博物馆。
沈默将车停在一公里外的树林里,我们徒步接近目标。杜氏旧宅被高大的石墙围住,铁门上挂着"私人领地,禁止入内"的牌子,看起来已经多年无人打理。
"守卫呢?"我低声问。
"不是人类守卫。"沈默检查着手中的探测器,"灵体不需要巡逻。"
按照杨大夫的图纸,我们绕到宅子西侧,那里有一段被藤蔓覆盖的矮墙。翻过去后,眼前是一片荒废的花园,杂草丛生,中央的喷泉早已干涸,雕像只剩下半截身子。
月光给一切蒙上了一层诡异的蓝灰色。我的钥匙吊坠开始微微热,提醒我们正接近危险区域。
"秘密入口在那边。"沈默指着喷泉后方的一丛灌木,"应该是个排水通道的检修口。"
我们小心翼翼地穿过花园,每走一步都担心会触什么警报。就在接近喷泉时,我的脚突然踢到了什么东西——一个半埋在土里的石像,造型像某种神话生物,但头部已经残缺。
刹那间,周围的温度骤降。沈默的探测器出急促的滴滴声。
"触动了守卫!"他一把拉住我,"跑!"
我们冲向灌木丛,身后传来泥土翻动的声音。我回头一看,差点惊叫出声——十几个石像正从土里爬出来,它们残缺的身体以不可能的角度扭曲着,向我们移动。
"快找入口!"沈默转身举起那把银色手枪,一道蓝光射出,击中最近的石像。石像炸裂开来,但碎片很快重新组合,继续前进。
我疯狂地拨开灌木,终于现一个生锈的铁栅栏。用力拉开后,露出一个黑洞洞的通道,勉强能容一人通过。
"找到了!"我大喊。
沈默又开了几枪延缓石像的度,然后跟着我钻进通道。那些石像太大,无法进入,但它们开始用残缺的手臂疯狂捶打入口,石块簌簌落下。
"它们会堵住出口!"我在黑暗中摸索着前进,"我们怎么出去?"
"先找到门再说。"沈默打开手电筒,照亮了这条狭窄的隧道,"根据图纸,这条通道应该直接通到地窖附近。"
隧道潮湿阴冷,墙壁上长满了奇怪的菌类,有些甚至在黑暗中出微弱的荧光。空气中有种陈年的霉味混合着某种说不清的腥气。
走了约十分钟,隧道开始向下倾斜,最终通到一个石砌的地下室。这里显然曾是储藏间,摆满了腐朽的木箱和酒桶。但最引人注目的是对面墙上的一扇铁门,上面刻满了与钥匙上相似的符文。
"第一道关卡。"沈默检查着探测器,"能量读数很高,但没检测到移动灵体。"
我走近那扇门,钥匙吊坠变得滚烫。门上的符文开始微微光,似乎在呼应钥匙的能量。
"它认识钥匙。"我小心地触碰门面,那些符文立刻流动起来,形成一个新的图案——一个锁孔,形状与我的吊坠完美契合。
"太顺利了。"沈默警惕地环顾四周,"守夜人的档案里提到杜氏地窖有多重防护,不可能只有几个石像守卫。"
我也有同感,但现在别无选择。我将钥匙插入锁孔,轻轻一转。伴随着沉重的机械声,铁门缓缓向内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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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后是一条向下的螺旋楼梯,深不见底。阴冷的气流从下方涌上来,带着某种古老而邪恶的气息。
"回音室。"沈默提醒道,"杨大夫说任何声音都会被放大。"
我们小心翼翼地踏上楼梯,尽可能不出声响。随着深入,墙壁上开始出现奇怪的壁画——扭曲的人形,眼睛状的符号,还有某种像是门但又不像任何正常门的结构。
楼梯似乎没有尽头,我们走了至少十分钟,仍在向下。更诡异的是,温度越来越低,但空气却变得越来越干燥,仿佛所有的水分都被某种力量抽走了。
终于,楼梯尽头出现了一道微光。我们放慢脚步,屏息靠近。那是一个巨大的圆形石室,直径约二十米,高约十米,顶部是一个半球形的穹顶,上面镶嵌着无数光的晶体,模拟星空。
"观星台"我喃喃道。
但最引人注目的是石室中央的那个物体——一个约三米高的石拱门,孤零零地矗立在空荡荡的石室中央。门框上刻满了密密麻麻的符文,而门洞内不是石墙,而是一片不断旋转的灰雾,偶尔闪过几道诡异的红光。
"门。"沈默的声音里带着敬畏,"真的存在"
我们谨慎地踏入石室,警惕任何可能的陷阱。但整个空间安静得可怕,只有我们的脚步声在石壁上产生轻微的回音。
走近"门"后,钥匙吊坠变得几乎烫伤皮肤,金光强烈得如同一个小太阳。灰雾的旋转度明显加快了,仿佛在呼应钥匙的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