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如,大弟子的佛家名讳。
呵,虚伪。
前世,盛秦衍被林家人挖去灵根,他曾像狗一样,爬向了灯求救。
了灯佛法深广,一探他的脉便可以知道是怎么回事。
可他做了什么呢?
他拂开他的手,当着仙门百家阖下一句“阿弥陀佛”,将林百川收入了佛门,庇护其在修真界如鱼得水。
又在后来一次次追杀他之时,一遍遍规劝他放下,就此收手。
这种假大空的话,前世已经听的腻了。
盛秦衍置若罔闻,眼瞳没有从玉牌上挪开过一瞬,不动声色催动元神留下的印记。
下一刻,玉牌之中,被花团锦簇包围的艷丽少年便感觉脖颈上发起了烫。
刺痛钻入神经,他被烫的浑身轻颤了一下,眼尾一下子就泛起了红。
“痛……”林澄抖着绵软的嗓音,溢着粉意的指尖蜷了蜷,朝后颈上摸去。
然而,指腹之下一片滑腻莹润,没有摸到任何不对的地方,烫意像是深入到了皮肉里,从内而外散发出来的。
林澄咬了咬饱满软红的唇肉,慢吞吞放下手来,默默忍受着,呼吸略微急促起来,脖颈上的肤肉晕开一层薄红。
好在疼痛没有持续多久,三分之一刻钟不到,后颈上的异样就如同潮水,褪了个干净。
林澄吸了吸红红的鼻头,气息一颤一颤的。
虚弱,但是真实存在着。
盛秦衍不着痕迹松了一口气,悬吊了一路的心终于安稳下来。
他张开血淋淋的手掌,眼底漆黑一片:“玉牌还给我,我可以放佛门弟子一命。”
威胁!
赤‖裸裸的威胁!
闻声赶来正堂的佛门弟子,面色一下青一下白。在佛门的地盘上还敢如此狂妄,简直是大言不惭,不把佛门放在眼里!
了灯望进盛秦衍写满极端偏执的眼睛里,合手敛目:“阿弥陀佛,盛施主你已入魔障,丧失了本性,恕老衲不能答应。”
盛秦衍面上一沉,周围气压低沉的可怕,浓黑色眼眸里酝酿的风暴充斥着强烈的毁灭欲望。
他语调森寒阴戾:“找死!”
言罢,不再废话,再度朝着了灯手上的玉牌抓去,速度比之前快了不知多少。
了灯反应极快侧身躲去,还是被抓伤了手背,玉牌险些被夺走。
佛门弟子见此,齐齐高喊:“主持,弟子来助你!”
乌合之众!
盛秦衍面色平静,看不出什么波动,却莫名让人心头直发寒。
了灯心头一个咯噔,强烈的不好预感袭上心头。
不等他开口喝止弟子退下,盛秦衍身上爆发出的极为强大威压来,所过之处,弟子无一幸免。
不一会儿,正堂下充斥满浓郁的血腥气。
无如携一众仙门弟子到达佛门,见到的就是这一幕。
无如声声泣血:“主持!!!师弟!!!”
无如双眼通红,狠狠盯着堂中盛秦衍的背影,咬牙切齿:“我要杀了你!”
他摘下脖颈上的佛珠,向盛秦衍投掷过去,迎身要攻上去。
“无如!”了灯低喝道:“过来!”
无如握紧拳头,生生停了下来,退到了灯身后。
他看着倒在地上的师弟们,愤怒地抓住封城的领子:“你怎么能引他来佛门!”
枉他还在担心封城的安危,设身处地为他着想,可封城却害了他佛门满门!
封城张了张嘴巴,艰涩的吐出几个字来:“……我没有。”
“那他们怎么会死!”无如指着死去的佛门弟子:“你告诉我啊!”
封城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