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承运,皇帝召曰,淳亲王之女楚铃兰以权谋私,仗势欺人,有损天家威严,即日起褫夺郡主称号,礼部尚书林朗德行有缺,罚俸三月,伯爵府二公子陈子安,品行不端,取消今年秋闱考试资格,钦此。”
“陛下怎么可能会褫夺我的郡主称号,周公公你是不是搞错了,我父王可是陛下一母同胞的弟弟。”
褫夺了封号,自然不能再被称之为郡主。
周正神情冷漠道:“楚小姐,你该庆幸你有个好父王,不然可不是光褫夺封号,挨几个巴掌这么简单的事情了。”
楚铃兰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自己的脚底直钻自己的天灵盖:“什么意思?”
周正卷起圣旨道:“除了这道圣旨,陛下还有口谕,既然楚小姐这么喜欢羞辱人,那便跪到朱雀街上去,自扇五十。”
说着,他就要叫人将楚铃兰拖走。
“周公公。”
淳亲王双手背在身后,慢慢走了进来。
“参见淳王爷。”
“父王!”
楚铃兰瞧着淳亲王瞬间眼里就掉下来了,“父王,救救女儿。”
她跪爬着来到了淳亲王的面前,头摇的很拨浪鼓似的,双手无助的抓着他的外袍:“父王,你知道的,周哥哥他本就不喜欢女儿,若是女儿失去了爵位,就彻底没希望了。父王,求求你,我求求你。”
那一声声的哀求,听的淳亲王心都在滴血。这可是他从小捧在手掌心里长大的女儿。
淳亲王微微俯身,心疼的擦去了楚铃兰眼角的泪,将其扶了起来。
他转身看向周正道:“周公公,铃兰她自小没了母妃,本王又骄纵着她,让她养出了这般跋扈的性子,实属是本王的过错。这件事,本王稍后会进宫向陛下请罪认罚,这褫夺封号和扇巴掌一事,可否容后再议。”
“淳王爷,这件事若是还有的商量,陛下会下旨吗?老奴也是依着旨意办事,还望亲王您别为难老奴。”
淳亲王站在楚铃兰的面前,丝毫不肯退让:“再怎么说本王也是陛下的胞弟,铃兰是陛下的亲外甥女,有什么事是不能商量的?”
“当初的霄王可是陛下的长兄,淳王爷莫不是忘了他的下场了?”
淳亲王脸色一白,却仍执拗地站在楚铃兰的身前:“你是在威胁本王吗?”
“咱家只是提醒您,莫要忘了那些前车之鉴。”
遥想起当初那琉璃宫内一滩又一滩的血,淳亲王就有些站不住。他怎么可能会忘记当年的惨烈,但……
望着眼前近乎啼血的楚铃兰他又不忍心。
这是他最爱的王妃的遗腹子,他夜夜都能梦见,王妃大出血那天,拉着他的手,交代着他要护着楚铃兰快乐长大时的模样。
正纠结着,就瞧见又有人来了。
“周公公。”
周舸一身飞鱼服,腰间佩着剑,身后带了一队的锦衣卫,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瞧见锦衣卫,原本就害怕的众人此刻将头低的更低了,生怕他们是来找她的。
“哎呦,周总指挥使,您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