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指挥史是有大事情要忙的人,还是不打扰他了。如今这般局面,已经算是最好的结果了。”
至少,伯爵府短时间内是没办法再跟她整幺蛾子了。
只要等到李墨回京述职,她眼下的困局就会迎难而解。
大理寺
王之末被银珠拖到大理寺后,脑袋还是懵的。
不是被摔懵的,而是被吓的。
大理寺卿先提审了丫鬟,把他暂时关押在了大牢里。阳光透过头顶那巴掌大的小窗照在他身上,他都感觉不到一点暖意,只把眼睛微微眯起,来躲避那刺眼的光。
牢房的大门传来铁链晃动的声音,王之末顺着声音望去,就瞧见周舸正拿着配剑,一点点地据锁着牢房门的铁链。
刺耳的滋啦声,听的他心里都毛毛的。
王之末近都快要哭了:“周大人,我错了。”
“王之末,你刚刚该是看清楚了轿子上坐着的是什么人了吧?”
王之末先是猛点头,后又猛摇头,眼泪汪汪的:“周大人,我真不知道,我偷偷上去,只是因为我兄弟找到我,说要我帮他个忙,我真不是故意的。”
早知道林娇兰身后是陛下,就算是他亲爹找他,他也断不会干这事的。
“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后果就是你看到了,是吗?”
周舸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对了,你爹是礼部侍郎吧,和林朗的关系挺好哈。我听说,这林朗的好些事,都是你爹帮忙办的。”
“不是,不是。”
王之末将头摇成了拨浪鼓:“我爹也是被逼的,那些事也不是他愿意干的,我替我爹作证,真的,周大人。”
“别紧张啊。”
周舸微微一笑。
他本身就白,在那微末的日光的照射下,跟索命的白无常有的一拼。
王之末吓得连气都不敢喘了。
“从这出去以后,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清楚吗?”
王之末点头如捣蒜,“我是被伯爵府安排在林小姐车上的,为的就是毁了她的清喻。我也会和我爹说的,离尚书大人远点,有什么事情,及时并报给陛下。”
这倒是个有眼力见的。
“那你在林小姐的马车上,可还看到过旁人?”
王之末眼圈红红的,脑子却清醒的很,他反问道:“林小姐的马车上不就我一个吗?哪儿来的旁人啊?”
周舸这才彻底满意,他高高提起手中的剑,往下一挥,铁锁连带着牢门的铁链,均应生断裂。
“记住你今日说的话。”
他缓缓走进牢内,强行将王之末提溜了起来,“若是让我们听到一点不对劲儿的话来,你知道后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