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饭时枌就带着钥匙下楼去了。
那么问题来了,她还是一条裙子,没口袋的裙子。
时枌又把钥匙交给了赵弋。
“一会儿我问问叶枝蔚有没有小包,借个小包装钥匙。”她说。
赵弋收了钥匙,强忍笑意,“行。”
下楼她单腿蹦比较危险,赵弋帮忙抱下去。
时枌都习惯了,自己拿着拐杖,到楼下被放下来就换上拐杖,一边嘀咕:“我脚一晚上就消肿了,是不是说明恢复很快?”
“不放心的话顺便去基地问问医生。”
阳县基地里是有军医的,有位老中医坐镇,只是设备不全赵弋才会带她去保护区看脚。
“行。”
下楼之后时枌依旧拄着拐杖健步如飞。
其实家属区到基地还是有点距离的,赵弋这套房子位置又比较偏僻,光是走出去就要蹦好久,又是大夏天,这个点太阳都出来了,时枌晒了两步路就不想走了。
站在原地深吸一口气,然后长长地吐出来。
赵弋停下脚步,看向她,明知故问地“嗯?”了一声。
时枌大大方方:“我走的有点累,但是出去人又太多,我不想被人议论,你想个办法吧。”
直接把问题抛给了他。
赵弋被她的坦白着实震惊了几秒,反应过来后想到了解决办法。
“军医那边应该有轮椅,帮你借用一辆,这样平时走路有人推或者你自己推?”
时枌眼睛一亮,“好!”
“这段路人少,我背你到门口,你再自己下去走两步?”
时枌已经蹦到他面前的,催促他转身蹲下。
她就一条腿了,可不能再出事故。
为了她的腿好,就只能劳动赵队多帮帮忙了。
时枌趴在人肩上跟他闲聊,“你在阳县很清闲啊?一早上还能过来。”
赵弋:“不闲,只是你一个人在这边,我至少要尽地主之谊。”
“你这样说显得你们在我农场的时候我很不负责一样。”
“啧,”真是牛头不对马嘴,“你是故意气我,还是真的这么想?”
时枌扒着人家脖子往上蛄蛹了一下,“你为什么觉得我在气你,我是在很坦诚地跟你聊天啊。”
懂了,这就是她的本质。
她往上爬了点,说话时又低着头,几乎靠着他颈侧,赵弋扭头贴了上去,鼻尖都差点撞到。
“我是你的人,我当然要服侍好你,这个听得懂吗?”
时枌不太自然地缩了回去,觉得自己刚刚跟人贴着的脸颊有点发烫,“哦,我听懂了。”
她就安静了。
到了门口把她放下,带着她直接到了军医这边。
老中医正在医务室跟另一个医生聊天,看见他俩进来老人家一下子就绷紧了神经,如临大敌。
“她石膏好像有点松。”赵弋把人扶到椅子边坐下。
时分很配合地翘起腿。
赵弋把她裙子压了下去。
再抿到她腿边整理好。
“昨天打的石膏,今天就松了。”时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