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德善蜷缩在床上。
她双手死死攥着被子,冷汗浸透了衣服。
她已经连续三日晨起干呕。
月事也迟了半月有余。
起初她只当是水土不服。
今日她让王妈请一个医生来瞧瞧。
她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喜脉无疑。
只是月份小。
看不出来。
“不可能……”
“这不可能……”
她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掐出血痕也浑然不觉。
唐德善只好一个人发生过关系。
那就是县长李长开。
唐德善想起凉亭里交缠的身影。
李长开肥胖的躯体压得她喘不过气。
他粗糙的手掌在她身体乱摸。
酒气熏天的嘴在她耳边说着下流话。
唐德善当时以为是苏卓华,主动回应。
事后。
她认清是李长开。
她拼命洗刷身体,甚至用剪刀划破大腿。
想让血流出来冲走污秽,却还是……
中招了。
“小姐?”
王妈端着安神茶进来,见她面色惨白如鬼,吓了一跳。
“您怎么了?”
唐德善猛地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
“去!把上次买的藏红花熬了!”
女人未婚先孕,在这个年代就算不被浸猪笼,也会被唾沫星子淹死。
唐家绝不会允许有一个未婚先孕的女人。
更何况。
李长开位置不稳。
唐家早就把唐德善未来的拥有权给了另外一个男人。
唐德善不知道而已。
她私下解决。
王妈惊恐地瞪大眼。
“小姐,那药会出人命的!”
“这是以前的旧法子,会血崩,还是去医……”
“闭嘴!”
唐德善扬手就是一巴掌,指甲在王妈脸上留下四道血痕。
“你想让全天下都知道我怀了野种吗?”
她一把揪住王妈的头发,将她拖到跟前。
“若走漏半点风声,我就把你卖到最下等的窑子里。”
“让你被千人骑万人跨!”
王妈疼得眼泪直流,却不敢哭出声。
“小姐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