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卫舟都留宿在偏房,他猜想姚清弦肯定害怕面对他,发生那样的事后,他们也无法回到之前的模样。
主要是他无法安静入睡,就连在偏房时也辗转反侧,彻夜失眠。
卫母以为二人事成,心中高高挂起的石头落下,眼线也撤了回来,以她对自己孩子的了解,她知道这个儿媳已是板上钉钉的了。
如今卫舟一得空,便会在姚清弦面前晃荡,增加存在感,尽自己所能弥补她,让姚清弦知晓她的心意。
景福院。
“清弦可怪娘,擅自替你们夫妻二人做了决定?”
卫母也是特地挑了一个日子,将姚清弦叫到她的院子问话,同时好好打探他们二人的感情状况。
她的眼线不仅仅是自己主动撤回,其中也有卫舟的努力。
姚清弦神色自若,看不出一丝一毫的不满,“怎么会,清弦知晓母亲是为了我们好。”
她怎么可能怪罪,简直乐意得不行。
若说怪她的,怕是只有卫舟一人,他才是蒙在鼓里的无辜之人。
也不会知道,这府里的两个女人都对他充满了算计。
卫母看着她娇羞的模样,欣慰地笑了,大概猜到这媳妇是喜欢自己儿子的。
“娘也是盼着你们好,如今你也来府里许久了,我便将这管家之权交给你。”
这事从卫舟成婚后,卫母便做好了打算,只待二人圆房成为真正的夫妻她便将其交出去。
姚清弦没想到年纪不大的卫母,竟然会舍下这中馈之权。
看着对方的眼神,她知晓对方是真心的,也不会扭扭捏捏推脱,这会显得她没能力,倒不如大大方方应下。
“清弦不想辜负娘的一片好心,只是怕有些事会处理得不妥当,在平州时我也只是为姑母打打下手。”
这话一是谦虚,二是告诉卫母她有过经验,其次是大事上若拿不定主意,得靠她。
卫母笑道:“这有什么,你尽管放手去做,处理不了再同娘说。”
荣阳侯府虽大,产业繁多,但是支系并不多,才两房罢了,打理起来还是很简单的。
二房同老夫人居住在扬州,如今京城也就他们大房一家,事情更少。
“那清弦便多谢娘了。”
她将这些日子准备的抹额送出,哄得卫母合不拢嘴,脑袋晕乎乎的找不到东南西北。
只恨自己没有一个女儿,这么好的姑娘便宜卫舟那小子了。
今日卫舟下值,听同僚的话买了这梨花酥。
吴大人说他的夫人每回同他吵架,都要闹着吃这梨花酥才肯理他。
如果吃不到,那晚吴大人就别想进屋。
他想这东西肯定好吃,不然吴大人的夫人也不可能喜欢,希望清弦尝到也喜欢他一些。
进屋瞧见人安安静静坐在桌旁查看账本,注意力较为集中,都未发现他的到来。
起了坏心思的人,绕到后面,轻轻拍了拍她的左肩,然后朝右躲。
谁知姚清弦竟是朝右看,刚好瞧见卫舟未收敛起来的坏笑。
两人一对视,给卫舟弄了一大尴尬,“原来清弦是朝这边看啊。”
“都多大了。”语气嗔怪,脸上扬起幸福的笑容。
她以前觉得卫舟是一个守正之人,如今熟悉起来,倒有些孩子气。
不知他断案时,是否也如此呆呆傻傻,看着不怎么精明。
“看我今日给你带了什么?”他夸张地递给姚清弦,自问自答,“是梨花酥!”
“梨花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