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知道在他的眼里,三文鱼和平常吃的鱼是不是一样的。
…
吃过午饭之后,江月宁和陈婉君说了声,就准备出去了。
齐砚洲坐在沙上翻看杂志。
江月宁没把他早上的话放在心上,往头上戴上了顶帽子,将长长的头扎了起来,起身往外走。
一直来到门外,老宅的位置并不算偏僻,但是因为范围过大,周边人不多并不是很好打车。
她等了一会儿,天气热,脑门上冒出了微微的薄汗。
齐砚洲透过车窗,能看见她长期被头遮盖住的白皙修长的脖颈,一张小脸被热得红扑扑的,就是不给他打电话。
都说顺路了还这么犟。
他按响了喇叭。
“滴滴——”
听见声音,江月宁转过头去,自然地让了个行。
车上的齐砚洲:“……”
他黑着一张脸,将车窗全部降下,将脑袋伸出去,“上来。”
江月宁这才看清是他,安静地拉开车门上车。看着她这自然的动作,他的脸色才好看了一些,“去哪个商场?”
江月宁报了个地址。
齐砚洲一脚踩上了油门。
到了商城路口,他停下车,江月宁拉开车门下去。
车上的齐砚洲静静看着她。
根据所查到的信息,其实和之前试探保姆所查到的内容是大差不差的,脑部受损的原因就是车祸,然后在十年前搬入小院,一直到现在,根据周边居民的反馈,保姆是照顾她最多的人,几乎没人见过她的家人,也不知道她的身世,只知道家庭情况应该还不错,所以才能一直养到如今。
至于保姆,能查到的信息倒是多了一些,苏城本地人,从三十岁起就一直从事保姆的工作,照顾她长达十年之久,常去的地方就是周边的市、菜市场以及麻将馆。
为什么查不到她的信息,一方面是记录太少无从查找,另一方面齐砚洲觉得应该是有人故意掩盖了信息,不想被人查到。
总之想要查到更多的信息就是要费点功夫的。
不知为何,齐砚洲心里有点预感,她的身份应该不一般,不然没理由信息会被掩盖。
而这一次,她是真的什么也不懂,还是利用假死脱身,齐砚洲觉得是后者。
他的脑海中回想起她双腿脚踝上的疤痕,那是经过反复的摩擦日积月累才形成的无法消磨的疤痕,他不知道她曾经经历过什么,但是大概能猜到一定是不好的经历。
所以她才一直想要隐瞒,问她什么她都不肯说,想必都和背后的经历有关。
他感觉眼前有一层薄薄的雾,只差一点最关键的信息,就能一切都清明。
他抬手捏了捏眉心,挺烦恼的。
他找了个商场附近的停车场,将车子停下便下了车。
……
江月宁过了马路,来到了商场对面的银行。
银行经理热情迎接了她,在知晓她的目的之后,和她说了下需要准备的文件。
身份证明、遗嘱协议、年龄证明还需要相关的公证资料,还挺复杂的。
江月宁准备这些东西就需要消耗一定的时间。
她从银行出来,瞧见了正在街道对面悠闲喝咖啡的齐砚洲。
“……”
他还没走吗?
江月宁顿了一下,悄悄转身,现在去商场还来得及吗?
很显然,齐砚洲的目光从她从银行出来一直跟随着她,见她又拐进了商场大楼。
齐砚洲将咖啡喝光,抬起深邃的眸,这么心虚干什么?
他的目光落在那座银行内,又有什么在瞒着他?
…
江月宁本来也没什么要买的东西,闲逛了一会儿就要出去了。
结果眸光一抬,忽然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桑朔?
要不是看见过兰姨给她看的视频,她还不太能认出眼前的人来,五官成熟了太多,全身上下散出来的气息都太过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