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喝了还不够,两个人大致都是酒意上了头,浴室的方形浴池灌满了水,池边的大理石台面上还剩了半瓶的红酒,高脚杯里还留有几口红酒。
刘知南和陈正在池里接吻,唇齿间互相渡着红酒,刘知南没来得及吞咽的酒就顺着脖颈往下流,白皙的皮肤被红酒映衬的更加雪白。
刘知南眸子迷离,脸颊酡红,求饶道:“别,哥,你再喂给我喝,我可真要醉了。”
陈正低沉的笑传进他的耳朵,“南哥,你这酒量怎么还没我的好?以前在职场上怎么应酬下来的。”
刘知南整个人贴在池边,湿发贴在额头上,他舔了舔嫣红的唇,笑道:“靠嘴皮子忽悠呗,谁喝的过那一群中年地中海啊。”
陈正又贴了过来,声音极其暧昧沙哑:“要不在水里?”
刘知南眸子微颤,这么刺激?
“来不来?”
刘知南:“来。。。。。。”
浴池的水被折腾的晃荡,溢出了池边一大片,混乱中,那半瓶红酒也被刘知南伸出的手无意识的打翻到池子里,染红了一大片,刘知南没控制住的吟出了一声。
今晚的陈正仿佛被酒精催化了,动作又快又狠,从浴室里出来后,他把刘知南摁在了他喜欢的鱼缸墙上,里面游动的鱼儿什么都不懂,却让刘知南面红耳赤,他能看到玻璃墙上赤裸的自己以及身后满脸情欲,性张力爆棚的陈正。
今晚注定是个微醺疯狂的夜晚。
直到第二天早上十一点,刘知南才迷迷糊糊的睡醒,昨晚凌乱的现场已经被打扫整洁,床单被罩已经换成了新的。
刘知南刚想起身,脑子就有些发沉,想吞咽口水,跟吞刀片似的,连发音都有些困难。
昨晚真是玩过头了,自己居然感冒了,想来应该是昨晚上那鱼缸墙太冰,身后又贴着陈正这个大火炉,冰火两重天的,自己着了凉。
陈正上楼来的时候,刘知南坐在床上已经擤了好几个纸团儿,鼻子都闷着的。
“陈正,我感冒了。”话一出,声音破的不行。
陈正皱起眉头,惭愧自己昨晚的行为:“抱歉。”
刘知南:“我身体素质也不行,你什么事儿都没有,我感冒成这样。”
陈正摸了摸他的额头,“还好,体温不烫。”
刘知南艰难的咽下口水:“就是嗓子疼的很。”
陈正起身去翻药箱,“待会儿吃了药多喝点热水,好好再睡一觉。”
刘知南摇头:“躺的背都痛了,我想去坐坐。”
陈正端了水过来,另一只手心里放着两粒药片,“那穿厚点,我再给你把壁炉打开。”
可能是许久没有感过冒,刘知南觉得这次感冒格外难受,鼻子发堵还头晕脑旋的,身上一点劲儿都没有。
下楼的时候还是陈正直接把人给横抱下去的,原本中午是吃水煮牛肉,如今不得不换成了清淡的白粥,一些清炒小菜。
刘知南喝了一碗粥后,就窝在了锦鲤池上的亭子里烤着炉子打瞌睡,药性上来了,他昏昏欲睡,被陈正用毛毯裹得像个可爱的大白熊。
午后的阳光晒在他的脸上,脚下的锦鲤们一个激荡,水声哗啦。
陈正不放心的守在一边,手里还在忙农场的工作,时不时抬眼看刘知南一下,手边是正在煮茶的泥炉。
茶壶里煮的是生姜红枣雪梨水,用来治感冒风寒的,水汽氤氲,亭子里宁静暖暖,也许冬日是治愈感冒最好的良药。
刘知南睡得香沉,连杨黎什么时候来串门了都不知道。
“南哥感冒了?”杨黎坐在圈椅上看着对面的刘知南问道。
陈正拿起茶桌上的暖水壶给他冲泡了一碗盖碗茶,茉莉茶香在午后的光束里散开。
“嗯,吃了药打瞌睡。”
杨黎哦了一声,“冬天是容易感冒得注意点,我妈就已经感冒好几天了。”
陈正:“好些没有?”
杨黎用茶盖拨着茶水,“好多了,就是天冷洗了头没吹干着了风寒,对了,正哥,你跟我妈出柜了?”
陈正点头:“嗯,杨婶问了我就说了。”
杨黎佩服道:“哥就是哥,不过我妈也没说什么,说你们两都是稳重的人,既然在一起了就不是胡来,说让你们两个好好过日子。”
陈正笑了笑,给他的茶碗加了些水,“你别跟我们一样胡来就行,等着喝你喜酒。”
杨黎提起恋爱这些事就像个纯情大小伙,腼腆的笑了笑:“再说吧,还在相亲呢,不过哥,你们会结婚吗?”
陈正很自然的点头:“会,问你南哥喜欢哪里,就去哪里结,再去旅行一段时间,回来后应该会请你们吃饭。”
杨黎:“行啊,先吃你们的喜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