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喜欢行医,娘就教你治病救人,你若是喜欢读书,娘就送你去学堂,无谓因为什么人什么事,而迫不得已的迎合!”
沈郅乖顺的点点头,仰头望着母亲失去光亮的眼睛,“郅儿不想让娘担心,也不会让娘伤心,郅儿什么都不要,只要娘!”
“乖!”
沈木兮红了眼眶,“如果有一天,郅儿真的想知道真相,娘一定会告诉你的。”
“郅儿不想知道。”
沈郅乖巧得让人心疼,踮着脚尖,白嫩的指尖轻轻擦去母亲眼角的泪,“娘别难过,郅儿长大了,可以保护娘!
郅儿,也会好好保护自己,不让娘担心!”
沈木兮牵着沈郅进门,“阿落不认得娘了,所以她不知道娘是她原来认识的那个人。
郅儿就当不知道这些事情,以后就喊她作姑姑,像对待春秀姑姑那样尊敬她,郅儿能做到吗?”
“能!”
沈郅点头,走到床边,轻轻握住了阿落冰凉的手,低低的喊了声,“阿落姑姑!”
沈木兮笑了笑,眼角有泪盈动。
“娘,阿落姑姑什么时候能醒?”
沈郅问。
“她伤得不轻,膏药里带着安神的效用,所以她一时半会不会醒。”
沈木兮坐在床边,将儿子抱在膝上坐着,“你能跟娘讲一讲,外头的情况吗?”
沈郅点头,把自己看到的听到的,还有之前发生的事情都一五一十的告诉母亲,只是当他提及了薄云岫问他那个问题,娘的脸色似乎不太好,沈郅隐隐有些担心。
“你陆叔叔呢?”
沈木兮问。
沈郅想了想,“这两日,陆叔叔好似很忙,不是关在房间里写字,就是让知书去送信,也不知道要干什么,不过陆叔叔说,他不会放弃的。”
沈木兮皱眉,“这话是何意?”
“不知!”
沈郅摇头,“娘被关在这里之后,我便很少看到陆叔叔笑了。”
“罢了!”
沈木兮叹息,抱紧了怀中的儿子,低头亲了亲他的额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顺其自然吧!”
沈郅不解,“娘,王爷为什么派那么多人围着外头,他不是真的想惩罚你,是想保护你对吗?”
沈木兮没吭声,之前她觉得薄云岫是为了魏仙儿出气,现在看来好像真的是在派人保护她,且看看这大牢里一个人都没有,任她一人在里头待着,许是薄云岫察觉了什么吧!
“对了,刘捕头呢?”
沈木兮问。
沈郅摇头,“这两日没看到!”
沈木兮面色微紧,“没看到?”
按理说不太可能啊,难道说这中间又出了什么变数?进来之前,刘捕头知道她要做什么,这几日应该会格外仔细。
“郅儿,你去把春秀姑姑叫进来,就说我有事找她!”
沈木兮放下沈郅。
沈郅应声,撒腿就往外跑。
须臾,春秀摇着蒲扇进门,“沈大夫,怎么了?”
“春秀,帮我办件事!”
沈木兮伏在春秀的耳畔低语,“可都记住了?”
春秀有些紧张,“记住了!”
“郅儿!”
沈木兮叮嘱沈郅,“接下来这几日,你跟着王爷,哪怕远远跟着也好,一定不要走出他的视线范围,记住了吗?”
沈郅愣愣的点头,“娘,怎么了?”
沈木兮眯了眯眸子,呼吸微沉,“怕是要出事!”
春秀摇了摇蒲扇,心内躁得慌。
傍晚时分,阿落醒了,春秀给阿落喂了药,这才带着沈郅离开了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