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张了,直接毒哑吧!
无涯探头看向荣妄身后的光头无花:“无花,我跟你掏心窝子,你万不能跟我藏心眼子。”
“国公爷怎地突然来佛宁寺了?”
无花歪歪头,煞有其事:“许是被永宁侯气狠了。”
无涯:他看起来很好骗吗?
请把“被”字去了,听起来更可信。
“好了。”荣妄正色道:“言归正传,裴四给裴驸马灌迷魂汤了?”
在他的想象中,裴桑枝此番十之八九会碰壁,被拒之门外,灰溜溜下山,再想法子,重振旗鼓。
怎料,裴桑枝偏生抓住了那十之一二的微弱可能。
裴桑枝能进了禅房,就足以说明裴驸马心生动摇。
倒是令他意想不到。
真真是有出息、有前途的好姑娘。
荣妄眼底赞许的意味愈盛。
永宁侯这根歹竹,除了惊鹤外,终于出了棵好笋。
用好了,能替永宁侯掘坟!
无涯颓然的摇摇头:“属下不知。”
“裴四姑娘先是梨花带雨地哭诉,继而慷慨陈词晓以大义,最后连苦肉计与激将法都轮番上阵,奈何裴驸马依旧像聋了似的,无动于衷。”
“禅房的门,连条缝儿都没有。”
“属下不知裴四姑娘说的累不累,反正属下看的都累了。”
荣妄打断无涯的絮絮叨叨:“长话短说。”
“然后呢?”
无涯摊摊手,神情幽怨,一本正经模仿裴桑枝的话:“劳烦无涯统领暂捂耳朵,可好?”
荣妄和无花异口同声:“没用的东西!”
无涯: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他!
荣妄轻掸锦袍褶痕,又正了正白玉冠,这才抬脚举步朝院内走去。
隔着那扇半开的窗,裴桑枝遥遥的看到了孔雀绿锦袍的荣妄。
天地很静。
唯有风声簌簌。
荣妄比一片葳蕤竹林,更鲜亮耀眼。
仿佛,荣妄在的地方,便是满庭春色。
勃勃生机对于她这种死而复生的人来说,有无与伦比的吸引力。
在这世上,谁不愿成为光呢。
心绪翻覆的荣妄不经意间抬眼,蓦然相对。
视线缓缓下移,落在那个小小的木鱼上。
裴桑枝会喜欢敲木鱼吗?
他想,相较于敲木鱼,裴桑枝会更喜欢敲响永宁侯的丧钟。
可,有那么一瞬间,他也觉得,敲木鱼的裴桑枝有种由内而外的宁静。
那叫岁月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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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妄对着裴桑枝颔致意。
裴桑枝笑着回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