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着远处的银杏谷,虽然不是同一块地方,他还是想起陈非……
黎呈瑞闭上眼,对父母的全部印象只存在于那些模糊的记忆里,梦境的每一帧都像童年里吹破的泡泡,破了就是破了,再吹一个、或是再也不吹,都无济于事。
他想去悼念,却不知该以何面目去见他们,是这张和小时候毫不相关的脸?还是顶着黎家的名、黎家的姓?
算了吧。
黎呈瑞抱着枕头,睡吧,没什么问题是睡一觉不能解决的。
然而,黎某人忘了,某个人的问题,睡一觉只会变得更糟糕。
他睡得正熟,一只手从后背钻进来,冰冰凉凉的,蛇一样在他后背上游走一圈,从腰间爬到他的胸口使劲揉搓。
昏沉的脑袋懒得思考,黎呈瑞不语只是深呼吸猛嗅,是闻月白……
黎某人瞬间惊醒,身后的人立马捂住他的嘴,“想喊出来让所有人知道我爬你的床吗?”
黎呈瑞望着他冷淡的眼,冷汗一阵一阵往外冒,完蛋了,死定了,要被闻月白拆掉了。
他突然想起逗逗从小坏比长成中坏比的时候,每天早上八点半雷打不动要冲进他的房间,重重地踩在他身上,一双狗爪按在他的胸口,就像此时的闻月白一样居高临下地望着他。
只是逗逗眼里在说:“人,陪我玩。”
而闻月白眼里在说:“人,你得死。”
闻月白按着他的下半张脸,细细欣赏黎呈瑞眼底的每一寸恐惧,现在知道怕了?犯浑的时候干什么去了?
然而,闻月白还没来得及奚落他两句,两条长腿已经盘上了他的腰,闻月白眯着眼,仿佛在说: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黎呈瑞龇牙一笑:“发烧的时候,那里会很热,想试试吗?”
身上的人松开了手,黎呈瑞还是“讨好”地笑着,希望闻月白能放他一马,希望看在他是病号的份上,不要把他打得东一块西一块。
然而,闻月白好像更生气了,气得浑身发抖,黎呈瑞不知道这句话到底是哪里惹了他,还没开口道歉,就已经被人翻了个身。
裤子哗啦一声被人丢开老远,啪叽一下掉在地上。
……
……
……
由闻月白主导的X,总让黎呈瑞很难熬,不是技术太差,而是太不知深浅,弄得人想发疯。
“黎呈瑞,烧成这样还要勾人?不是喜欢偷吗,外面那群野花野草满足不了你吗?!”
闻月白确实是生气了,但黎呈瑞始终意识不到那句调情的话到底是为何踩了闻月白的尾巴。
黎呈瑞咬着牙,每次都让他又爽又受不了,毫不示弱:“对,我喜欢偷,就像现在这样,偷着来。”
果然,闻月白更生气了,生气到快要炸掉了。
……
黎呈瑞索性破罐子破摔,被人颠来倒去地折腾之后,他“大大”地躺在床上出神,浴室传来水声,他刚刚S到闻月白身上了,差点被他把屁股扇烂,真是可怜。
时间快要一点半了,他用手臂撑着上身,身上的骨头瞬间放起鞭炮,腰更是嘎巴嘎巴地响。
但是有个好消息,出了一身汗之后,他的感冒居然好多了。
良医坏友啊,闻先生。
黎呈瑞捡起裤子,扶着桌子一点一点扯到腰间。
浴室里的恶人慢慢走出来,故意屈膝去顶黎呈瑞的腿弯,害得他一个没站稳直接坐在地上,小声哀嚎了几下。
闻月白梳着半湿润的发,嘲笑道:“被我睡了两年,黎少还偷得动人?”
黎呈瑞笑笑,对他竖中指:“那就要问闻先生的技术了。”
闻月白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小声骂了句脏话,路过黎呈瑞时踢了他一脚。
两人走出旅社时,其他人看看闻月白的头发,表情都有点微妙。
成峰还跟之前一样,凑到黎呈瑞身边问道:“乌鸡汤喝了吗?味道怎么样?”
黎呈瑞一愣,哪里来的乌鸡汤?他很快看了闻月白一眼笑着说道:“还、还行,挺不错的。”
成峰他们收拾收拾就上路了,又把黎呈瑞和闻月白组到一队。
黎呈瑞上车的时候腿上的肌肉一个劲儿地抖,而驾驶位的人一脸阴暗的笑,仿佛在说:活该。
“我的鸡汤呢?”
闻月白耸耸肩,“喂狗了。”
“暴殄天物……唔?!”
黎呈瑞屁股刚坐下,还没系好安全带,闻月白已经一脚油门踩了下去,一个大颠簸弄得黎呈瑞屁股快裂成八瓣:“闻月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