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傅斯臣让我来看看你病好没有,不然,你当我堂堂一个主任医师这么闲的吗?”
纪冷初自嘲似的冷哼一声:“他就是想让我去上班,快点还债而已。”
“你觉得他差你那点钱?”
纪冷初口中的债不是指钱,她再明白不过那只是傅斯臣的一个借口,她说的债是指从前错付在傅斯臣身上的感情。
“不,他就是想永远将我捆在身边。”
永远的,像一条狗一样,捆在身边。
纪冷初垂眼看向地板,眼神失焦,脑海里一遍一遍的回想着傅斯臣羞辱他的场景。
要是她真的有罪,她甘愿承受这一切。
可是她并没有,理不该有任何枷锁扣住她。
不是要用钱来要挟她吗?
她还就是了。
纪冷初突然站起身,眼里再没有一丝脆弱的痕迹,像个甘心赴死的信徒。
“我这就去上班。”
梁知周剥虾的手一顿,嘴角闪过一抹不明深意的微笑,随即放下,擦干净手。
“我送你啊。”
“不用,也不用麻烦司机,我坐公车过去。”纪冷初转身就出了门。
听到动静的吴妈忙不迭的跑了出来,满脸焦急愁容。
“这……先生吩咐了一定得看住她。”
“她不会跑了。”梁知周脸上的笑意更深了,这下傅斯臣可算欠下了自己一个人情,满意的又扭头看向吴妈。
“你现在可以去跟他汇报了。”
梁知周转身朝门外走,突然乐不可支的笑了。
因为他仿佛看到了傅斯臣的结局写着五个大字:追妻火葬场。
被戳穿的吴妈站在原地,有些愕然,看了眼看着两人一前一后出去的背影,又低头看了眼自己手中捏着的身份证,不禁叹了口气,上楼打了个越洋电话出去。
傅斯臣怎么可能没有留后手,早在将纪冷初从江里救起来的时候,他就拿走了她的身份证,放在吴妈那里。
其实,从那一刻起,傅斯臣就拿定了主意,一定不会让纪冷初逃走。
……
君悦其实算一个比较庞大的集团,既是酒店也是娱乐会所,包罗众生万象。
富丽堂皇的外装完全可以当一座城市的标志门面,只是纪冷初从前并不懂这里面的弯弯绕,就算是现在,她也只知道傅斯臣要她来的地方,不是龙潭就是虎穴。
一定凶险无比。
纪冷初深吸一口气,抬脚走了进去,接连问了好几个人才找到人事部。
她在人事部的柜台前站定,毕竟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她有些紧张的开口询问。
“请问,你们这里还招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