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里不是有……”休息室么?
傅斯臣却生生打断了她的话,侧过身子,朝还站在原地的沈凌吩咐道。
“送可柔回家。”
沈凌只是微微怔了一下,但又很快收拾好情绪,流畅的将手中的咖啡放下,朝着一脸僵硬的赵可柔,恭敬的欠了欠身子,做了个请的手势。
“走吧,赵小姐。”
赵可柔还想再跟傅斯臣说些什么,可身旁哪里还有他的影子。
楚楚可怜的面庞瞬间被狰狞替代,放在身侧的手也不禁攥在了一起。
沈凌早就按下了电梯键。
“叮——”的一声,电梯到了。
赵可柔一肚子的气也没地儿撒,只能又咬碎了,和着血重新吞进肚子里,只好亦步亦趋的跟着沈凌走了进去。
电梯门阂上之前,赵可柔不甘心的朝傅斯臣的办公室望了一眼。
……
深夜的风总是刺骨。
许承衍继续开着车,行驶在无人的街道上,车速却是缓缓的降了下来。
两人一左一右的坐在不算逼冗的空间里,谁也没有提起刚刚的那场意外。
许承衍耐着性子,没有问,只是在一旁负责的当着司机。
过了好一会儿,纪冷初缓缓降下车窗,将手臂慵懒的搭在门边,终于开口,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
“有烟吗,再借个火。”
许承衍微微诧异了一下,没想到她想现在竟学会了抽烟,但随即又理解了。
要换做是他,一夕发生了家变,只怕会比纪冷初这般还要变本加厉。
许承衍盯着路面,伸手打开右侧的扶手盒,“自己拿吧。”
纪冷初也没有客气,自顾自的翻找起来。
在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时,顺势往椅背上一靠,继而又缓缓的吐出一口浊气。
“就这样一直开着吧,哪儿都不要去。”
许承衍点头嗯了一声,算是答应。
他心里其实也明白纪冷初此刻的感受,只希望她能将心里的话和委屈统统倾诉出来。
他愿意当这个聆听者。
天色渐渐灰蒙起来,阴郁地就像在暗示纪冷初那悲惨的人生。
永远的暗霾密布,惨淡无光。
猝然冒起的火苗,闪着火光,忽明忽灭的映在她脸上。
纪冷初含着烟,默默吸了一口,好看的脸渐渐隐在烟雾之后,再次开口的嗓音有些喑哑。
“让你看笑话了。”
许承衍并没有顺着她的话说下去,而是耐心地一一问着她的情况。
纪冷初没有任何隐瞒,全都如实相告。
纪家破败,父亲去世,包括她坐了一年的牢,只是只字未提和傅斯臣的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