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只剩下了纪冷初一个人,擎着一双如古井般幽深而又毫无波澜的眸子,一瞬不眨的,怔怔的望着天花板……
你没有资格
白,偌大的病房里,一片惨白,一如纪冷初此刻的前路,一片茫茫。
纪冷初大大的睁着眼睛,明明从昨晚到现在,就没有合过眼,可是她却一丝困意都没有,有的,只是深深的无力感和疲惫感。
接下来,她该怎么办?
这个孩子,该留下来么?还是该打掉?
一边想着,纪冷初一边不由主的抬起手,抚上自己的小腹。
那里,现在一片平坦,什么都感觉不到。
虽然许承衍说,愿意照顾她,照顾这个孩子,可是彻底冷静下来的纪冷初,知道自己不能这么自私,给许承衍添麻烦。
她需要的,是一个新的、平静的生活,和任何人都不要再有牵连。
正想着,病房外突然传来一怎急促的脚步声,纪冷初闻声不禁心神一凛,以为是许承衍回来了,不禁轻轻挪动了一下身子,想要坐起来。
“许承衍,是你回来了么?”
话落,病房的门被人打开,当看见出现在门口的人不是许承衍时,纪冷初脸上唯一的一点血色顿失,只剩下一片惨白如纸的颜色。
傅斯臣抿着唇,一张棱角分明的脸,阴云密布,冷冽不已。
许承衍!
他看过资料,知道是那个男人的名字,那个和纪冷初坐在一起,带着她离开的男人的名字。
而纪冷初叫他名字的时候,竟然那么的温柔。
“怎么是你?”
一看见傅斯臣,纪冷初心底就忍不住一颤。
不是因为喜欢,而是因为害怕、因为恐惧。
他怎么知道自己在这里?
难道,他已经知道了孩子的事?
虽然心中忐忑不安,但是面色上,纪冷初还是维持着一副冷漠的样子。
傅斯臣如枭鹰一般阆黑幽邃的眸微微一眯,随即提起脚下的步子,不慌不忙的朝着病床上的纪冷初走了过去。
“不是我,你希望是谁?”
“不关你的事!”
纪冷初垂下眼眸,不去与傅斯臣的双眸对视。
可是偏偏,傅斯臣根本不会让她如愿。
他伸出手,狠狠的攫着纪冷初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同自己对视。
“纪冷初,我还真想不到,原来你除了心思歹毒以外,还勾三搭四,水性杨花。
我以前还真是小瞧了你!”
傅斯臣的话让纪冷初瞬间红了眼,分离的伸出双手,去抓傅斯臣的手臂,想要挣脱她的钳制。
可是她的那点力气,在傅斯臣面前,却起不到丝毫的作用。
“傅斯臣,你放开我!我是不是水性杨花,是不是勾三搭四,都跟你没有关系!”
纪冷初的话像是戳到了傅斯臣的怒点,让他整个人浑身上下的气势,都幽冷不已,仿佛一瞬间就能将周遭的空气都封冻住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