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区离大学只有几百米的距离,温砚跟谢不辞手牵手遛弯,顺路进学校里逛。
十月初,校内的银杏树枝叶边沿已经泛黄,两侧路灯洒着微黄暖光,路上除了来往学生,还有不少手牵手,姿态亲密的情侣。
舒适的温度会让人放松愉悦,沉甸甸压在心里的石头落下,温砚感受到久违的放松。
晚上八点多,校园内尤其是操场上,正是热闹的时候,温砚牵着谢不辞走过拐角,看着前面的操场,忽然想起来:“小墨跟我说过,说学校操场这儿卖的竹筒粽子很好吃,谢不辞,你想不想尝尝?”
谢不辞目光落在温砚唇瓣上:“先不吃了。”
温砚:“……不吃也不能接吻,现在可是在学校!就算要接吻,那也得等回家,洗漱完才能亲!”
“刚刚出来,餐桌上,你说你吃撑了,我只是怕你撑到胃,没说是因为要接吻才不吃。”谢不辞面不改色:“不过,既然你这么想接吻,那我们可以早点回去。”
温砚挑眉:“谢不辞,你是不是故意的?”
谢不辞神情无辜:“故意什么?”
温砚哼笑一声:“没什么,我不想接吻,今天不接吻,也不做,所以,想吃什么随便吃。”
“……可以想。”
温砚轻哼:“我可不是那种满脑子做。爱的人,我不想。”
谢不辞安静几秒,声音低了些:“是我想,温砚,是我想接吻,想和你做。爱。”
温砚牵着她到了校内竹筒粽子的小摊,买了两支,递给谢不辞一支:“想吧,不能干还不能想想了?”
谢不辞捏着那支竹筒粽子,白糯香甜的糯米咬到嘴里,吃着像是苦的。
以后,不嘴硬了。
温砚觉得味道不错,在学校里逛了会儿,回去时又买了两支,打算给孙何婷跟温纸墨捎一份。
秦华是从云州工厂那边赶回来的,高铁将近三个小时,又去市场买菜做饭,所以忙碌一天下来,她困的快要睁不开眼睛,对着打开的电视剧,在沙发上不断点头…
直到听到门铃响,才坐正了身子,回头看过去,这一看就紧皱着眉,因为温砚又像个鸵鸟似的,闷不吭声的跟在面无表情的谢不辞身后。
离开的时候两人手牵手,作为老母亲的秦华那是十分欣慰。
她很满意很满意谢不辞,不然也不会对待她比温砚还要好,她原本坚信,女儿的某些不足,可以用她这个婆婆丈母娘的真心来弥补些。
可现在看来,效果甚微。
温砚就是烂泥扶不上墙!
没办法,她只能堆着笑站起身来对谢不辞嘘寒问暖:“小谢,回来啦?很冷吧?洗澡水我都准备好了,快去洗洗~”她伸手轻推了一下谢不辞的肩头,顺势站在两人中间,阻隔了温砚的脚步。
温砚听到秦华说话了,只是一直低着头,不知道她近在咫尺,连忙刹住脚步,避免和秦华撞上。
但眼神却还是跟随在对秦华笑容以待的谢不辞身上。
随后不自觉的撇了撇嘴…
还没撇完,就把秦华有力的手臂拉走。
秦华有的时候挺温柔,但更多的是强势,尤其是面对温砚,几乎是把她逼到了沙发一角。
又看了一眼已经进到卫生间的谢不辞问她:“出去这一趟,你又惹小谢了?”
温砚大呼冤枉:“我没有啊,我们刚刚好好的看星星,突然她就…”
“她就不高兴了。”
温砚说着又把放下的嘴撇了起来,秦华一见就捏住她的嘴,嫌弃道:“你撇什么嘴?”
“要我说,小谢才是委屈的,相恋多年又结婚几年的对象,突然就不记得她了,你说她心情能好?!”
温砚眼神游移,弱弱反驳道:“我没有不记得她…”
“我记得她是我的老师…”
“你真犟啊,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犟玩意儿!都怪你爸…”秦华本想数落她和温学义的,可话说了一半,突然停下,温砚朝她投来疑惑的表情。
要知道,在她十八年的记忆力,秦华和温学义经历了并肩作战,两看相厌,水火不容!
尤其是离婚后,压根就不是那么随意能够提起的关系。
温砚觉奇怪,许多事挺看不透的,但是隐隐约约又知道不太对劲。
就好像现在的秦华,温学义,还有温嘉沐。
她丢失的这些年记忆里面,一定发生了什么!
“妈…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我爸,还有温嘉沐…”
温砚准备往事重问,可刚刚一句妈喊出来,秦华就心虚了,但她没说而是唬着脸道:“你既然说自己十八岁,那就大人的事情小孩别管,好好听小谢的话。”
“老实一些,好好工作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