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天,郭逸都做了和那天相同的梦,那梦如同梦魇一样,整得郭逸这几天心神不宁。
一定是这宫中怨气太深,我先出宫呆一阵,照这么下去,我非变成精神病不可。
为了不变成自己口中的精神病。
郭逸只带了一件衣服,告别胡婉,前往月阳城郊外的青成山上登高。
那青成山不算太高,但因其山上的树四季如青,而吸引着文人墨客的青睐。
此刻正直夏季,来此登高的人络绎不绝,
还是外面好,这宫里简直不是人呆的,也不知道皇帝是怎么呆下去的。
青成山下有一个村庄,由于路途太远,等到郭逸到时已经是黄昏时分,便先在这村子里住下。
景区就是景区,这里的住宿比京城的旅店都贵。
第二天一早,郭逸便被外面‘咚咚咚’的马蹄声吵醒。
站在二楼的窗户旁,看到底下来了差不多有二十几名骑兵,手上拿着黑色旗帜,将它们插在土地上。
周围原本种着地的村民,被吓得连滚带爬地躲在一边。
“这,这,还有这,全都给我圈起来。”
坐在白马上的男子手拿长剑,指着这些土地,指挥着其他人插旗。
一位耄耋老人在儿女的搀扶下,走到了那个骑着白马男子的脚下。
“军爷,小人一家八口人都指望着这十亩地吃饭,军爷行行好。”
还没等那老人把话说完,马背上的男人便是一脚。
“废话真多,一把年纪,不好好在家等死,出来找罪受。”
这一幕看得周围的人是敢怒不敢言,只能默默祈祷那老人家没事。
郭逸在上面目睹了全过程。
看样子这骑着白马的人背后肯定是有些关系的,连骑兵都能调动。
有关系又怎样,反正自己还有不到十年就回到现实世界了,怕什么怕。
穿上草鞋,郭逸就跑出了旅店。
“你,连老人家欺负,算什么人啊,狗都不如。”
郭逸指着白马上的人,怒骂道。
周围的人哪见过这么勇的人,纷纷投来了钦佩的目光。
连那些插旗的骑兵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一名穿着紫色官服的人从人群里挤了出来,一路小跑到郭逸面前。
“你。。。你小子,不想活了,知道这是谁吗,这是当朝宰相的亲孙子,杨勐杨公子”
宰相的孙子,这人的关系还挺硬。
“一个当孙子的,有什么可豪横的,下马,道歉。”
杨猛活了十多年了,除了父亲和爷爷,没有人敢这么对他说话。
起初,冯猛还以为这人是皇帝的那位儿子或孙子,显得倒是有些小心翼翼。
“你是?”
“郭逸,听过吗。”
一听他不是姓冯,而是姓郭,顿时就松了口气。
“你TM姓郭你给小爷我豪横什么。”
一脚直接将郭逸踹出二里地。
“咳!咳!咳!”
捂着胸口,郭逸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
一瘸一拐地又走到杨勐面前。
“你小子还没挨够是吗?”
杨猛又准备伸脚踹,郭逸这次早有准备,扭身一躲,反手拉住那匹白马的缰绳,使劲一扯。
白马的前蹄腾空而起,将杨勐重重地摔到地上,好在长得比较胖,脂肪救了他一命。
“哎哟喂!哎哟喂!”
整个村庄都回荡着杨勐的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