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让她躲在暗处就行。
“少爷,你至于这么紧张吗?”秋月斜靠在车厢上,语气里带着几分戏谑。
林枢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
秋月轻笑一声,妩媚动人,“怕什么,有奴婢在,谁敢动少爷一根毫毛?”
林枢翻了个白眼,心说:就怕你动我的毛!
想起刚刚被这妖女支配的恐惧,他现在还心有余悸。
好似看穿了他心事一样。
“也是。”秋月吃吃一笑,身子又往林枢这边靠了靠,吐气如兰,“奴婢只是个柔弱的‘流民’,只会洗衣做饭暖床,其他的什么都不会呢。”
林枢被她撩得浑身不自在,连忙往后缩了缩。
“打住!好好说话,别动手动脚的!”
秋月见他这副如临大敌的模样,笑得一颠一颠的。
林枢看着她那张颠倒众生的脸,心中暗叹:真是个磨人的妖精啊!
“少爷,到了。”林大牛的声音从车外传来。
林枢如蒙大赦,连忙跳下牛车。
她在后面喊着“我准备了礼物忘记与你说了,小枢枢。”
可他那里听的进去啊,现在只想离她远点,一路上这枪压的真辛苦啊!
羽林卫负责守卫皇城四座门户,而林枢被分配到了玄武门。
门口的小卒,竟然看都不看他一眼。
瞥到一边的眼角尽是鄙夷和。。。怜悯?
林枢有点无奈,看来原主这草包的称号真是深入人心啊。
没有管他们,径直走了过去。
林枢刚踏入羽林卫的值房,就感觉气氛不对。
一道道锐利的视线落在他身上,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
他抬头望去,正堂主位上坐着一人,四十余许,面容方正,留着一部短须,眼神不怒自威。
此人正是顶头上司羽林卫指挥使王柏,王朗的族叔。
林枢心头一凛,该来的还是来了。
王朗那小子吃了瘪,他这个当叔叔的,必然要找回场子。
王柏并未立刻发作,他慢条斯理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视线却始终没有离开林枢。
值房内静得落针可闻,气氛压抑。
王柏放下茶杯,终于开口,声音平淡:“林指挥……嗯?”
他眉头微微一蹙,转向旁边侍立的亲随,“你,可曾看清?”
那亲随立刻躬身,声音洪亮:“回禀指挥使,属下看清了!”
林枢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妙。
这架势,明摆着是要鸡蛋里挑骨头。
他正琢磨着该如何应对这突如其来的发难。
只听那亲随继续道:“林指挥方才进门,是左脚先踏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