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色平静,神态悠然,加以深邃的眼神带着几分沉稳,看着便如一个贵公子一般,谁也不能把他联想到是江湖上的那个狂放无边的血手狂屠。
身边的范仙儿已换了一身衣服,打扮的却很朴素。
可即便如此,也依旧难以掩盖她那天生丽质的姿容。
见她轻轻靠着薛无忌,却是一副庄妍靓雅,风度超群。桃花满面,鬓发如云;体态纤柔轻盈,皮肤柔白细腻,顾盼之间,让男人一见心里就痒痒。
酒楼内不少男人都偷偷的朝她望来,眼中闪过惊艳,似是没见过如此美丽的人儿。
可范仙儿却宛若没看到。
她那一双美眸只含情脉脉的看着薛无忌。
这段日子,她简直幸福的要死。
虽然从前她也常常感觉自己要死了,可是那是真真正正的接近死亡。
只有遇到了薛无忌以后方才知道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有欲仙欲死这个说法。
见她总是看着那个“小白脸”,酒楼内一些江湖客说话的声音就渐渐的大了起来。
他们尽聊一些江湖上的勾当,粗着嗓子,大大咧咧,生怕别人听不见自己的豪迈事迹一样,想要故意引起她的注意,让她瞧一眼自己。
一时间,竟不知这是酒楼还是烧烤摊。
但好像又没什么分别。
自古至今,只要是人多聚集的地方就总少不了这些大着嗓子吹嘘自己的人。
实际上若是问他们的真本事,顶多就是留下一段笑话:
“昆山我龙哥,人装肠子多。”
。。。。。。。
“喂,你们听说了吗?青城派的余掌门前段时间可吃了个大亏!”
一个敞着怀、脸上有道疤的大汉喝一口茶,大力的拍了一下桌子,故意大声说道:
“听说是跟那个华山派有名的血手狂屠干起来了,唉,想当年在成都萧老太爷的六十大寿上,我还给余掌门敬过酒呢。”
说罢,他眼神瞥了一眼不远处正在为薛无忌斟茶的范仙儿,脸上露出洋洋得意的笑容,试图引起范仙儿的注意。
仿佛给余沧海敬过酒是一件非常了不起的事情。
可事实上,也的确很了不起。
江湖上有太多人想给余沧海跪下当狗都没这门子。
旁人一听,都惊讶道:“竟有这事?”
疤脸大汉道:
“那还用说?我脸上这道刀疤就是为萧老太爷的孙子挡的刀,要没有我,萧老太爷他老人家可要悲痛欲绝了,所以我才那天跟着他老人家给余掌门敬了一杯酒。”
“唉,想想那都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
“想不到如今物是人非,青城派居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
旁人也跟着点头:
“是啊,那华山派也太不地道了,派人偷窥青城派武学不说,还在青城山上大打出手杀害青城四秀,抢走了余掌门的爱妾,这简直是。。。。。。难以置信。”
疤脸大汉哼了一声:
“可做这件事情的是薛无忌,那就没什么意外了,他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旁人道:“话虽如此,但血手狂屠在江湖上一直都是侠义之名,虽然也有无数风流债,但。。。。。。也绝无做出这般邪魔外道之举,从前可从听说过。”
话说到此处,疤脸大汉见范仙儿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那个喝酒的“小白脸”,深深吸了一口气,又大声了一句道:
“只怕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谁晓得他是不是装出来的?毕竟他可是华山派出身,要偷梁换柱,借他人之手扬自己威名也未尝不可,谁敢不给华山派一个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