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缠的,不断晃动的……
接着是滚烫的、收紧的、触感强烈的……
曦雾浑身一个激灵,从绮梦中惊醒了。
他白皙的面颊上已红成一片,鼻翼翕动急喘着气,睫毛像蝶翅一样颤抖着。
他怎敢去回忆梦中的那些痴缠画面,羞愧得抬起手臂,用力遮住自己的眼。
正要习惯性的把脏衣脱下,就听见一道低沉醇厚的成熟男音从自己耳畔传来:
“你梦见什么了?”枢零松开手。
“——!!!”
曦雾惊吓得一骨碌从他的拥怀中坐起,不断后退。
手左右狂摸了好一阵都没能找到被子在哪,后背也没能抵拢到熟悉的床头上。
曦雾这才发现,自己没在自己的床上,而是正光条条地睡在枢零寝殿深处的苗床上,四周垂落的漆黑幕布像帘帐一样的密不透风地围拢着他们。
而枢零正侧躺在他身畔,同样不着寸缕,只有一侧的蛾翅像一张黑红色绒毯一样的盖在枢零身上。
它半掩住了枢零皮肉丰实的春光,却掩不住他腰臀间那曼妙的凹窝曲线。
数根青红色的苗床血管正连接在枢零的雄躯各处,为他做着日常身体养护。
枢零饶有趣味地看着自己手心里黏着的那一片奶白。他张开手指,一边把玩,一边再度向曦雾询问:
“你梦见什么了?那个梦在让你血流加速、心跳加快,散发出的情绪波动像是快乐也像是痛苦。同时,你的身体产生了一些变化,我出于好奇,结果……”他吐出黑色的舌尖舔一下手心,“很特别的香味。但是咸苦的,不甜。”
曦雾的脸色在瞬间胀到紫红,他羞耻得浑身上下连脚趾头都在颤栗——
他竟然当着当事人的面……
还毫不知情地被……
曦雾窒息到要晕厥过去了。
唰地一下,他像只刺猬样地夹起双腿缩成一团,尾巴像条绳子一样地将他自己捆了起来。
“对对、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枢零用心能随意地将手上的脏污清掉,“你冷吗?我记得你们都很怕冷。”他掀起自己的翅膀,拍拍翅膀下面的温暖好位置,“睡回来。”
曦雾却转身就往床下逃。
枢零长臂一舒,一把攥住他的尾巴,“小软糖,是你先对我说,让我今晚别飞走的。怎么你却要走了。”
曦雾被他冷不丁的这一下抓得骨头酥了、短尾巴挺直了。
喝醉酒后的那些哭哭啼啼的记忆,混混沌沌地全涌回进他的脑袋里:
他看见了自己是怎么被枢零扇扇翅膀就捉弄到嚎啕大哭的;
又是怎么被枢零用一个又一个的甜吻,给挑逗着东追西跑、醉态尽出的;
最后又是怎么在躺地上打滚,要求老婆抱抱……
曦雾像一座活火山一样的浑身红透、剧烈颤抖,他破防到后半辈子都不想再喝半滴酒了。
而他身后,枢零还在拽他的细尾巴,就像一名熊孩子在玩一条玩具蛇。
曦雾又羞又气得再也忍不住,他含泪转回身扬起手,对准枢零的屁股蛋子就是狠狠一巴掌!
“啪!”
“你这条大坏虫!”
枢零茫然地捂住屁股。
他一脸无辜,还把羽须往两旁软软地垮下去,“我哪里坏。”
“你哪里都坏!又把我当食物吃,还把我当玩具玩,甚至……!我的清白没有了!被你偷吃掉了!而且你怎么可以拿那种事来跟我开玩笑,我是真的很怕你从我身边飞走了!”
“……”枢零扇扇翅膀,“……”
曦雾横眉怒目咬牙切齿,“你不要露出这种还想飞飞跟我玩、还想惹我哭给你看的表情!你自己说,你自己是不是条大坏虫!”
枢零的羽须像挨骂中的小猫耳朵一样地向两旁垮得更下去了。
“哦。”
他就只这么“哦”了一声。
俨然一副“虫坏,但虫不改”的阴不奉阳也违样子,把曦雾气得又是狠狠一巴掌。
“啪!”
“我走了,大坏虫你自己睡觉吧,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