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糖果刚脱手,就被枢零飞速伸爪拦截了下来。
海曦震惊,“反应速度这么快!?”
枢零一边把糖塞进嘴里,一边开心地用脸颊使劲蹭了蹭海曦的脑袋。
被他蹭歪了眼镜的海曦一脸便秘,“我靠!”随即又露出认命摆烂的表情,活人微死的任凭大傻帅“大蛾依人”地贴贴在他右半边身上。
但隐忍了五分钟后,海曦还是忍不下去了。
大傻帅竟对他蹬鼻子上脸,光贴贴他还不够,还伸手在他头顶摸摸、脸上捏捏、眼镜晃晃。甚至还去揉他的尾椎骨,就像是在找他有没有长尾巴,直把纯情大男孩海曦给刺激得一蹦三丈高。
面对海曦“耍流氓、死变态!”的愤怒谴责,大傻帅只是淡淡露出“我听不懂哦”的无辜表情。
海曦磨起后槽牙,“算了,不跟傻子计较。妙妙,你休息好了没有,我们还是早点上路吧。”
周妙妙嘟着嘴,磨磨蹭蹭一瘸一拐地站起来。
又赶了快一小时的路后,她哭丧着蹲到地上。
“叔叔,我的脚真的好痛……”她脱掉鞋子看一眼,“我的袜子上流了好多血,呜呜呜……”
“唉。”海曦无奈,“那我们再休息一会儿吧。”
其实海曦自己也累得要命。他背上背的大包和正拉着的行李箱可一点不轻。
昨天他们便已走了一下午的路了,只一晚上的时间根本不够他们把身体恢复好,腿肚尤其酸疼,脚底多多少少都磨起了水泡。
海曦正坐地上努力喘气呢,枢零就再次像屎苍蝇、不、是像小蜜蜂一样的向着辣味小软糖粘了过来。
“啧,你真的好烦人!”海曦虽然嘴上骂得很凶,但身体却很老实的像尸体一样地坐化了,对枢零的各种肢体骚扰都丧失了反应。
他实在是累了,再没那个精力跟大傻帅闹腾了。
而枢零见戳不活他了,也跟着大为扫兴地老实了下去。
十分钟后,他们再度启程上路。
越往郊区走,因各种原因而被弃置在路上的车辆就越多。
他们还路过了一处爆炸后的加油站,它的废墟至今仍在散发出热量、刺鼻的焦糊味。现在根本就没有什么消防车来处理这些火情了,它们基本全是自己烧干净后自己熄灭的。
又是一个多小时后,他们终于找到了一处情况还算理想的商场。
没有起过火,位置比较偏还没被太多人搜刮过。
他们成功从一家书店仓库中搜出了一辆平板推车,同时取走了几本儿童用识字卡册、几本可能对逃难路上有所帮助的杂书。
周妙妙幸福地往板车上坐了上去。
海曦也一脸解脱地把背包往板车上一扔,又将枢零提着的桶也堆上去。
然后把推车把手推给枢零,“傻帅,你来推一会儿,现在我们当中就属你精力还很旺盛了。”他伸个懒腰,“时间也快中午了,我们去厕所接点水烧水煮饭吃吧。那边的超市里说不定还剩有点米油面呢。”
事实证明海曦想多了,他们还能从书店里搜辆板车出来就已经很不错了,超市里凡是能吃的东西早被人搬空了,就剩了点调味料。
幻想破灭的海曦老老实实热起了罐头,周妙妙则拿着识字卡册,教枢零说起了岩国话。
“我们一起数小鸭,一,二,三……”
下午,再度启程赶路时,周妙妙坐在板车上闲着也是闲着,她继续拿着小册子教枢零,“爸爸的爸爸叫爷爷……”
枢零一脸困惑。
周妙妙并不知道枢零从没有过那两种东西。
到晚上再度扎营休息时,枢零已经会说散装岩国话了。
“我吃糖,我吃能量棒,嘬嘬嘬。”
海曦冷笑,“哼,你多大的脸,还点上餐了。你以为咱们的糖和能量棒很多,能给你随便吃吗?想得美!这几天的伙食,我们先把那些又重又难吃的豆子罐头吃完了再说。”
枢零垮下须须,“你讨厌,不谢谢你,你是大便。”
海曦狠狠翻白眼,“你才是大便!”
周妙妙嘎嘎地笑得像只小鸭子。
晚上睡觉时,枢零的翅膀再度被海曦和周妙妙给一人薅走了一块。
枢零也再度挤到海曦身边,挨着他一起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