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如蕴只能苦笑道,“若还不回去,他只怕更不对。”
但再怎样,他也不可能伤害她,这一点邓如蕴心里有数。
她让涓姨放放心,深吸一气跟着滕越回了滕家。
滕箫一门心思在自己院中研究暗器,自不会往柳明轩里来。
不知是不是主子不在家的原因,一路上灯火幽暗,只有凄冷的月照下些光华来。
柳明轩亦如是,好像今日的夜黑得透彻,哪怕是点燃的烛光也只散着微弱的光亮。
男人一直沉默地跟在她身后,她到侧间里换衣裳,他才坐到了堂中,饮了半盏冷茶。
饮过茶,他便继续看着她,邓如蕴没急着开口,只缓慢收拾着一些没必要收拾的东西。
只是她收拾到窗下的时候,门缝被吹得动了一下。
她莫名就想到了那日晚间,他同她闹着,把她抱到了窗边的榻上。
那晚他倏然推开了这扇窗,西安府的初雪落在了她的眼眸里。。。。。。
邓如蕴恍惚了一下,灯火噼啪作响,他不知何时站到了她身后,问了过来。
“蕴娘还要收拾到什么时候?”
男人说嗓音微哑,压抑着一些邓如蕴不欲弄明的情绪。
她只是错开着他,说再收拾收拾,“好几日没回来了,有点乱。”
她说着,还要错身离开窗下,往书案前去。
可他在这一刻忽的伸了手,一把扣住她的腰,将她从后扣在了怀中。
“你要觉得乱,让人进来收拾,我们去厢房里。”
“可我不想让别人来收拾,我慢慢弄就。。。。。。”
她这话还没说完,他一下将她抱了起来,将她扔到榻上直接抵在了窗下。
他的气力大得惊人,握得榻边的雕花栏吱呀作响到几乎要在他手里碎掉。
他将她困在怀中,呼吸都重了起来,一错不错地盯着她。
“你还要折腾我到什么时候?”
这一声他说得慢,一字一顿地落在她耳中。
他说这话的时候似还咬了牙,邓如蕴有一瞬怀疑他,是不是想要咬着她,把她吃进肚子里算了!
但是他身上的威压太重了,就这样紧紧将她困在怀中,呼吸纠缠着她的呼吸,心跳动乱着她的心跳,邓如蕴委实快要遭不住了。
可她就是不开口说话。
她的沉默好像要把男人所有的气恼都压出来一样。
滕越只见她平日里叭叭的小嘴,今日就像是河蚌似得,被她闭得严丝合缝,他要问的话,她一个字都不肯透漏给她。
她比他俘虏的鞑子还难缠,她比他抓住的贼首嘴还硬。
偏那些他有一万种方法让他们开口,可她这里,他连动都不舍得动她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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