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我是被一股巨大的力道弹出来的,就好像有人往我胸口拍了一掌,出来后,三天听不到声音。”
“真的,假的?”陈器吓得一激灵。
“真的,我硬生生在床上躺了三天,才没让人发现。”
“你怎么不早说?”
“我。。。。。。”
陈器不等卫东君说完,整个人跳起来,一把揪住宁方生的前襟,咆哮起来。
“她为什么会这样,说,为什么?”
宁方生无视眼皮子底下的大手:“卫东君,你又是怎么从房尚友的梦里出来的,和从我梦里一样吗?
卫东君回忆着那种感觉:“没错,一模一样。”
这时,宁方生才把目光看向近在咫尺的陈器:“听觉和味觉都是五觉之一。”
陈器一怔。
“她失去听觉,是因为她在我的梦里附身在一棵树上,树是不能讲话的,但她却讲话了,于是被我察觉。”
宁方生:“她失去味觉,是作为朱球,本应该安静地守着,却突然尖叫一声,被房尚友察觉到不对。由此可见。。。。。。”
“窥梦是危险的。”陈器接话。
“错,在别人的梦里窥梦是有规矩的。”
“什么规矩?”
“不能做不符合身份的事,不能惊动正在做梦的人。”
“惊动了会怎么样?”
“会被梦境弹出来,会失去五觉中的某一觉,可能三天恢复,也可能五天,甚至会更久,目前我能推断出来的就这些。”
宁方生眼中有寒光:“现在你的手。。。。。。能不能松开。”
陈器的手一松,人跌坐在椅子里,气势萎了大半,“卫东君,这梦咱们不窥了,对你身体没好处,会短命的。”
只这一句话,就让宁方生眼里的寒光散开了。
卫东君倒不觉得有什么,因为失去这个觉那个觉和整个卫家比起来,实在是小到不值一提,更何况。。。。。。
“我进你梦的那一次,你没有察觉,我也没有被弹出来,一切都好好的,大不了以后,我更小心一点。”
陈器气得不想搭理她。
宁方生却心一跳,“卫东君,你在陈器的梦里,是怎么出来的?”
卫东君记得很清楚:“我先是被天赐的衣服绊一下,然后摔了一跤,紧接着整个人就从梦里醒来了。”
“摔疼了吗?”
“摔疼了。”
摔疼了——宁方生在心里重复了这三个字。
卫东君觉得他问得很奇怪:“是有什么问题吗?”
宁方生摇摇头。
。。。。。。
因为卫东君的事,一桌饭菜怎么端上来的,又怎么端下去。
红豆和春来看着屋里凝重的气氛,大气都不敢出,她们给三人沏了一壶新茶,躲进了二楼的房里。
等,是最心急的。
陈器在屋里来来回回走了几圈,没把马住等来,倒等来了天赐。
天赐走到宁方生面前,“先生,房尚友一早去了衙门,约见了四名下属和两名学生。”
宁方生:“不必跟着了,他已经排除。”
“是。”
天赐半个字都没有多问,往角落里一坐,靠墙闭上了眼。
陈器朝卫东君一挤眼:这小子年纪轻轻,就没好奇心的吗?
卫东君:你没瞧见人家主子多淡定。
陈器:那不叫淡定,那叫深沉,俗称老奸巨猾。
就这时,马住推门进来。
卫东君和陈器异口同声。
“怎么样,问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