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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此刻他想起上次见过的那名叫陶正的商人，对方跟老山好像也有往来。

“也许能通过陶正，再敲出一点玄妙。”

心念一起，他加快步子，搭车赶往另一处商业街。

一路上霓虹混乱，车水马龙，城市里似乎没谁关心学生纠纷。

车到红灯前停下，他借此掏出手机查找陶正号码，翻了好几遍才发现那张名片。

拔通后等几十秒，电话才被接起，对方声音沙哑。

“找我做啥，最近我很忙。”

王杰直接表明来意，说要见个面，聊点小事。

对方犹豫数息，随后丢下一句“半小时后茶楼见”，就挂断。

信号嘈杂，他放下电话，敲了敲车门让司机前往那家“醉香茶楼”。

抵达地点后，扑面而来一股茶叶香，门口摆着几盆绿植。

王杰先结账下车，抬脚跨进门廊，服务员赶紧迎上前。

他说出“陶正”的名字，服务员立刻带他上二楼。

雅间挂着山水挂轴，里面摆了两张圆桌，却空无旁人。

王杰选了靠窗位置落座，静静等了几分钟后，门帘一动，陶正挤。进来。

此人身形微胖，左手腕戴着古玩手串，表情淡漠。

“你说有事，快讲，我不想耽误功夫。”

王杰递出一盒包装精致的点心，算是见面礼，然后直接提问。

“你认识老山？我记得你们之前在KTV一起出现。”

陶正撇了下嘴，放下手串，声音低沉。

“那家伙脾气暴，你最好别沾，更何况他最近跟方家合流。”

王杰瞟一眼窗外的车流，再把刚才的点心盒推近几分。

“我就是想问，这些天方家是不是还给过老山一笔钱，用来针对一个学生？”

对方神情僵住片刻，随即喃喃冒出一句。

“你想套我话，得看你出不出对价，毕竟我跟那边也不熟。”

王杰轻轻笑了下，从衣袋抽出了一张支票，上面写了“伍佰”数字，以示打点。

陶正接过检查，揣进怀里，这才说道。

“方志军跟老山几个礼拜前确实谈了一单，具体细节我不清楚，但老山很兴奋，说是随时可以捞一笔。”

王杰靠在椅背上，脑中连串线索拼接，仿佛看见底层暗流翻滚。

“看来方伟背后的资源，不止家族，还延伸到这些人。”

他语带嘲讽，补充最后一句。

“那好，多谢你的配合，如果再有关于他们的大动作，能否也告诉我？”

陶正哼了一声，捏着手机翻看屏幕，显然不想再多说。

王杰站起身，拱手算作告辞，随即绕过桌椅走出雅间。

楼梯转角处，一名服务员指导他通向后台出口，避免跟楼下扎堆客人碰面。

他心里明白，这里鱼龙混杂，自己多留只会引来麻烦。

出了茶楼，天色渐晚，市中心的街灯逐一亮起，人群在街面乐此不疲地奔走。

王杰呼了口气，拿出手机给张超发信息：“方家的底细越来越深，但咱们不止一条路。”

对方很快回消息：“我收到欠条影印件，浩天网吧那边准备升级收割。”

王杰看完笑了笑，想象到方伟被游戏榨完资金、借款上限被逼爆的窘态，心里痛快。

同时又想，要是方伟真狗急跳墙，是否会牵扯别的财阀或黑色圈子。

“他若再找大人物撑场面，我就让自己更坚固。”

这念头一过，就打电话叫车，准备回家陪父母吃饭，晚上还得汇总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