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的空气,像被骤然抽空般沉重。
投影画面上的资金流图静静停驻在最后一页,指向沈映秋的授权信托账户,落款时间与李雪菲提前对接的三轮融资项目时间高度吻合。
沈映秋的脸色阴沉如铁,指尖轻颤。她环顾四周,企图从众董事的眼神中捕捉到一丝支持,却只看到了警惕与错愕。
“这是你们伪造的!”她再次出声,嗓音已然失控。
李雪菲却平静如水,只轻声示意身旁的风控法务。
很快,会议室的音响系统轻轻“哔”了一声,接入了加密录音设备。
下一秒,一段沉稳的女声自扬声器内流出——
“……按原流程走太慢,先从项目拨款里转出去,回头让财务内部做个资金平调就能覆盖。”
“沈董,这样调账数额太大,一旦留下记录——”
“你怕什么?信托基金是我设的,你怕查我吗?”
那声音清晰、冷静,正是沈映秋。
会议室内瞬间如针落可闻。
几位核心股东原本还坐姿挺拔,此刻纷纷皱眉低头,有人甚至掏出手机,悄悄在群组中打字。
李雪菲没有立刻看沈映秋,而是将一份打印好的“录音笔鉴定报告”递交给审计长:“声音原始数据已提交司法声音比对中心,时长共计分钟,包含三次项目拨款流程讨论与一次资金去向确认。”
她顿了顿,补充道:“沈董若仍坚持录音无效,我方可以在场内申请见证笔录文件比对。”
沈映秋脸色一阵青白交错,终究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这一刻,她知道——李雪菲根本不是单纯想逼她退让,而是已准备好将她彻底剥离出局。
但她怎会甘心?
“你想做什么?”她声音低哑,“你一个外人,凭什么动我?”
这句“外人”,落在沈君泽耳中,让他眉心微蹙。他缓步上前,站在李雪菲身侧,一字一句道:
“她不是外人。她是我唯一信得过的合伙人。”
这一句话,彻底改变了会议室里的气压。
李雪菲微偏头,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却在目光交汇的瞬间,沉默地点了点头。
她收回视线,看向台下众人:“我不会借此立场强行推进董事会调整,我要的,是一个内部审计调查权限——为的,是给各位一个可以信赖的财务报告,而不是下一次某人再私设账户,你们连知情权都没有。”
股东席中响起窃窃私语声,有人点头,也有人满脸震惊。
“我支持李总建议。”一位戴金边眼镜的老派基金代表缓缓举手。
“我也支持,先查清楚。”另一位海归背景的中年股东附和。
沈映秋骤然转身,目光投向昔日的同盟,却现一个个眼神闪烁、语气模糊,仿佛生怕站错队。
权力的倾斜,在这一刻露出残酷面孔。
她想怒,想反驳,想质问,但再多的言语也掩盖不了那段录音的存在。
“从现在开始,”李雪菲敲了敲木制会议桌,“正式进入紧急财务调查阶段,所有项目流动账户冻结,三十天内提交完整流向审计。”
“如沈董仍有异议,请走司法程序解决。”
短短几句话,彻底封死了她的退路。
散会后,阳光从高端会所的落地窗洒进,照在李雪菲身上,光影冷峻。
她站在会场外,与沈君泽并肩而立。
“如果今天是我一个人站在里面,可能撑不到第一个证据。”她淡淡地说,语气不算感激,更像是一种冷静的陈述。
沈君泽没有看她,只道:“你也不会退。”
片刻沉默后,他轻轻靠近她,在她肩头低声道:“谢你,没走。”
李雪菲没有立刻回应,只是抬起眼看向远方人群散去的方向,眼神沉静如海。
“我留下来,不是为了你,是为了我自己。”
她顿了顿,嗓音有些哑,“不过,有你一起,还挺有用的。”
沈君泽轻轻笑了。
风,从金融区的高楼间穿过,会议结束,但战争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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