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之后,他们两个人自然少不了被一顿臭骂。
路昱已经习惯师父雷声大雨点小的责骂,乖乖低着头站在一边。
这件事还是因为他偷懒不练功造成的,天一惩罚他三天不许吃海鲜,结果他转头就坑骗起小师妹一起犯案。
本想着法不责众,没想到还是被提溜出来责骂了。
另一边小姑娘的心情就相当不好了。
稚柔哪里想到又被路昱坑了一次。
回来后,还不等他们掩饰又被师父闻出烟火和鱼腥味。
所以现在站在师傅他老人家面前挨训,她的心里无比委屈。
她红着眼眶,瓮声瓮气地说:“师父,都是路昱的错,他骗我去吃鱼的!”
天一老人:“…”你就这么傻?
他实在是无话可说…
路昱他们站在他面前挨训已经大半个时辰了,小丫头又委屈成这样,他只好摆摆手,让两个糟心的徒弟赶紧走。
眼不见为净。
路昱刚要离开,天一淡淡的声音传来:“禁半月鱼虾。”
“师父!”路昱大喊。
天一又补充道:“再被我发现,你就给我每天加练三个时辰!”
“嗷!”路昱心里狂喊不要,但是天一只留给他一个背影。
“嗤,活该!”稚柔嘲讽,然后也不再理这个师兄。
路昱:心好痛…
。
之后的日子里,无论是习武练功还是学医制毒,路昱都充当着师父的角色,手把手地教导小师妹。
至于天一老人,充当甩手掌柜。
路昱已经出师,教导稚柔就是
天一给他的第一个任务。
他们二人正经教与学时,一个倾囊相授,一个不耻下问。
在这样的氛围下,五年时间匆匆而过。
这五年来,天一老人出水涧的次数逐渐增加,由原来的两年一次,到一年一次,再到两个月一次。
而现在,更是连着好几个月没有回水涧了。
身着白色束腰衣裙,抽条后长得越发灵动的人儿,坐在一架秋千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晃动着,看向一边在躺椅上看书的人,问道:“路昱,师父什么时候回来?”
“我也不知道,你想师父了?”
稚柔轻轻地点了一下头,莹白的脸上有些许忧愁。
醒过来的这些年,她多少知道自己提前五六年苏醒,但是不管是从前也好还是现在,她对除自己以外的事情一无所知。连江湖发生的大事也不曾关心过。
习武的这些年和前世的生活好像重叠在一起了。
这多少让她有些无力。
重活一世难道要重蹈覆辙吗?
稚柔在心底疯狂地否认:“不!”
她将自己的想法脱口而出:“师兄,我想去江湖历练一下。”
路昱将手上的书合上,坐起身子,认真地问她:“为什么突然有这样的想法?”
“就是想要看看外面。”
——还有…提前阻止那个人得到密匙,阻止偏向朝堂的那些天巫族人被灭绝。
江湖一脉的天巫族人只剩下她了,她不能再眼睁睁地看着剩下的人也死去。
稚柔低下头不与路昱对视。
只听他说:“我们让飞鹰去问问师父吧,如果他同意了,我们就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