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包厢里,江子墨正和同学们碰杯。
红酒滑过喉咙,带着久违的畅快。
这些年,他把所有时间都给了家庭,连同学聚会都成了奢望。
此刻听着熟悉的笑声,他才发现原来自由的空气这么甜。
“来,祝子墨重获新生!”张超的提议让酒杯撞出清脆的声响。
“真是不懂叶南星怎么想的,放着这么好的男人不要,偏要追什么白月光。”
张超夹着烟的手悬在半空,烟灰簌簌落在江子墨的酒杯边缘。
“听说那姓顾的在国外混得磕磕绊绊,前妻嫌他穷甩了他。”
李航灌了口啤酒,瓶底重重磕在玻璃转盘上:“当年子墨可是系草,追他的女生从教学楼能排到护城河,用得着低声下气哄人?”
当有人提起他江氏集团太子爷的身份,他突然笑起来。
七年前父亲说“想娶叶南星,就得放下继承权”时,他以为只要有爱,一切都值得。
现在看着手机里叶南星发来的未接来电,他突然觉得那些为她放弃的一切,都成了命运的嘲讽。。。。。。
有人半开玩笑地说,“叶南星要是知道你是江氏集团太子爷,不得肠子都悔青?”
江子墨仰头灌下一杯酒,辛辣的液体灼烧着喉咙:“别提她了,都过去了。”
与此同时,1608号包厢里,叶南星盯着手机屏幕,指尖几乎要把玻璃戳碎。
江子墨从来不会错过她的生日,哪怕在国外出差,也会提前半个月准备礼物。
今天明明看到他进了酒店,却连条消息都没有?
顾子寒适时地拿出礼盒,璀璨的钻戒在灯光下闪耀:“生日快乐,南星。”
“好漂亮!”
“顾特助好大方,这一看就是钻戒之王,得不少钱吧?”
“这还用问,没有百万是拿不下来的,我上次在专柜上看到过它。”
众人的惊叹声中,叶南星却坐立难安。
直到上完厕所的员工一句“隔壁好像看到江总”。
她推回项链,猛地站起身,拨通了那个熟记于心的号码。
“江子墨,你在哪儿?”
江子墨正喝得尽兴,一眼看到来电显示,烦躁地直接挂断了。
“又是她?”张超的手肘撞了撞他发僵的肩膀,烟灰簌簌落在江子墨挺括的西装上,“离都离了,还这么黏人?”
满桌人霎时静了半拍,目光在他绷紧的下颌线与亮屏的手机间游移。
第二通来电几乎是无缝衔接,江子墨盯着通话记录里连续七个未接来电。
“得了吧老江,我们可都记得你在大学时给她抄笔记抄到凌晨三点。”
李航叼着烟笑,打火机的蓝光映出江子墨无名指上未褪的戒指印,“上次她把你精心准备的结婚纪念日派对搅黄,你不也笑着说‘她忙’?”
啤酒瓶重重磕在玻璃转盘上,张超灌了口酒,泡沫顺着嘴角往下淌:“这次不一样,离婚证都办了。”
他突然凑近,压低声音:“听说顾氏那小子最近天天往她公司送花?你就甘心让她把七年青春当儿戏?”
“有些事,攒够了失望就该停了。”
他仰头灌下半杯酒,辛辣从喉间烧到胃里。。。。。。
曾经他把所有时间都给了家庭,连同学聚会都要反复报备。
如今终于明白,真正的爱情不该是一个人的独角戏。
他要重新夺回归江氏继承人的身份,更要让叶南星明白——被她践踏的真心,从来都不是廉价的施舍。。。。。。
宋南星听着电话那头先是传来嘈杂的笑声,随后是无情的挂断声。
再拨过去,只听到冰冷的关机提示音。
她攥着手机的手微微发抖,精心化的妆容下,眼底泛起一层薄怒。
当她怒气冲冲推开隔壁包厢的门时,扑面而来的热闹氛围让她脚步顿住。
江子墨正被同学们簇拥着,脸上洋溢着她从未见过的轻松笑容。
却在看到她的瞬间,笑容即刻消失。
整个房间也因此陷入死寂。
“江子墨!”她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高跟鞋重重砸在地板上,“你故意让我难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