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早就不爱吃那玩意儿了。”池烈伸着懒腰进厨房,“腻了。”
一开冰箱,没发现冰淇淋,结果池烈一回头,发现背后居然多了台冰柜。
“我靠,什么东西。”池烈还以为雁回买的是超市里的盒装冰淇淋,往里一看才知道都是进口的桶装。
“上礼拜买的,我看反正这里有地方放。”雁回走过来,从厨具架子取下打球器,“吃什么味的?”
“你他妈是要在厨房开一家芭斯罗缤啊?这么大的冰箱得买多少冰淇淋。”
“夏天放水果也行。两边都能调节温度,这边零度,旁边冷藏。”雁回弯腰给他挖了一颗富含车厘子果肉的牛奶冰淇淋球,顺便耐心地跟他讲了这台冰柜的使用事项。池烈站在旁边打量雁回的侧脸,在厨房暖黄的等光下显得气质优雅又柔和。
雁回把那颗冰淇淋球舀进玻璃杯里,接着又从柜子里拿出了一瓶红酒,利落地旋转开瓶器,倒进了一点,递给池烈。
酒的味道正好能中和冰淇淋的甜腻,池烈自然很喜欢,但是眼下他多看了几秒雁回,忽然就莫名其妙地兴奋饱了,没多余胃口留给食物。
池烈低头抿了口酒,慢慢走进客厅。
“你给狗剪毛了啊?”池烈问。
“前天剪的,这两天就没掉那么多了。”
雁回收拾完厨房,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池烈过年期间应付了不少亲戚,身心疲惫到现在总算能歇一歇,索性半个身子都倒在雁回胸膛,对方顺滑的睡衣布料拂在脸上十分舒服。
池烈看到雁回喉结上下的位置有浅淡的紫红色痕迹,很快反应过来:“你前几天嗓子起来了?”
“没事,早好了。”
“我临走前给你留了很多药你看见了吧。”
“你不是直接放我被子上了。”雁回垂眼睨了他一下,“我又不瞎。”
“罗红霉素吃了?”
“吃了。”
“山楂丸呢?”
“吃了。”
“脑残片呢?”
“给你留着了。”雁回照着他腰上掐了一把。
池烈猝不及防身体抖一下,手里的杯子晃歪不少,红酒直接沿着杯口洒出去一部分,雁回墨蓝色的睡衣迅速湿了一块。
雁回低头看着自己身上暗红色的痕迹,皱起眉“啧”了一声,脱下来丢给池烈,语气很是不悦:“洗了。”
池烈拎着这件上衣转手要递给不远处乖乖坐着的梅奥,命令道:“给他洗了!”
“我让你去。”
“麻烦死了。”池烈嘀咕着起身,不耐烦地把冰淇淋塞给他,“拿着!”
把衣服丢进滚筒洗衣机之前,池烈不忘观察布料,雁回的衣服一般都很讲究做工,哪怕睡衣也不例外。这件不知什么时候买的,要是自己不小心洗坏了肯定又被雁回故意念叨。保险起见,池烈还是先用冷水浸泡,再小心地用洗衣液把红酒的污渍搓干净。
洗完以后,池烈顺便刷牙,还特意把双手泡进了冷水里,等出去趁雁回不备又偷袭一次。不过雁回现在上半身本来就是裸着的,池烈随便一伸手,就能把冰凉的温度传递过去。
雁回掌心很暖,攥住了池烈,把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口上。
“最近没睡好吧。”雁回低头看见了池烈眼睛里不少红血丝。
池烈其实觉得自己状态还好,但听雁回这么说,他反倒觉得累了,懒洋洋地压在雁回身上不想动弹。雁回亲吻他额头和脸颊,池烈就闭上眼,假装自己要睡觉。雁回把他抱起来,走进卧室。池烈躺在床上,手臂还牢牢挂着雁回的脖子,让他没法起身。
黑暗里,池烈抬起肩膀,凭直觉方向吻住了雁回的嘴唇。
雁回简单回应着,轻轻问:“你又不困了啊?”
池烈说话含糊不清:“怎么睡不是睡。先睡觉是睡,先睡你也是睡。”
过年在家的这段时间里,池烈每天心烦意乱根本无暇纾解任何欲望,一想到雁回可以独自随心所欲清闲玩乐就羡慕。尤其是自己被迫跟几个叔叔打牌时,雁回一个人悠哉游哉地去泡温泉了,完全没人扰他清净。
池烈自己主动脱了裤子,腿蜷缩起来,膝盖蹭着雁回的腹部。雁回一边吻他,一边摁着他双腿慢慢分开,挺身让自己的性器挤进穴口。池烈情不自禁地绷紧身体,湿热的肠壁立刻温柔地吸吮住了那根让他惦念的形状。他呼吸不稳,忍不住断断续续地呻吟,本以为雁回会磨一磨前戏,结果对方插进来后就直接释放蛮力横冲直撞,池烈大脑一下子空白,本能地屈服于欲望。
雁回没有任何关乎情事的录音,池烈不在身边时他也不会去回忆,直到自己终于又深深侵入池烈的身体时,他才会不留余力地引导池烈理智失控。池烈每次高潮都会急促地呵气,声线软绵绵地叫他的名字,偶尔还会不由自主地流出眼泪。
高潮的余温过后,池烈腿没了力气,脸转向另一边,小声催雁回拔出去射。
“你傻吗?”雁回笑起来,手用力握住池烈的下巴,“没发现进去前我就戴套了?”
池烈这才慢半拍地反应过来两人之间隔着一层薄膜,这下他不用再多费时间清理了,果断松口气。
雁回抽离池烈的身体,俯下身亲了他嘴角,然后才翻身下床,自己去浴室整理一下。
再回来时,池烈已经迅速进入睡眠,呼吸沉稳,不再有多余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