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守钱松开口,已然满面老泪,他想要似乎想要扶住叶青釉,但叶青釉往后退了一步。
这回,赵守钱终于有了些许明悟,顺着叶青釉的目光朝门外看去:
“青釉,你要去哪里?”
叶青釉勉强提了提神,挤出一个笑容:
“去再开一把。”
赵守钱显然没有听懂什么叫做再开一把,但叶青釉已然毅然决然的迈步,离开了茶楼,跨步上了街角那辆低调沉稳的迈巴赫中。
后座已经坐了一个人。
熟悉的眉眼,熟悉的气质。
叶青釉轻声喊了一句:
“越缜。”
俊美无俦的男人,依然通身气派,矜贵的不可方物,与狼狈的叶青釉似乎天差地别。
他原本就比叶青釉大,如今叶青釉二十六,他更是已然快要不惑。
可岁月如此眷恋于他,没有在他身上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
叶青釉凝视他的双眼,甚至能感觉自己在凝视一张气度恢弘,逐渐斑驳的古画。
男人喜欢她的眼神,微微颔而笑:
“此世,我姓赵。”
“或者,你可以叫我真正的eris。”
叶青釉不置可否,转过脸,看到黑色玻璃窗外,赵守钱明显很是吃惊的表情。
她抬脚踹了一下前面的座椅:
“走啊,没瞧见追上来了吗?”
车辆应声而走,赵缜原先尚且能抑制住的笑容逐渐扩大:
“你还是没有变。”
不管什么时候,总是一样能带给他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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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青釉没有回话,看着后面的人影逐渐消失不见,这才说道:
“你又做了什么搅屎棍才会做的事儿?”
赵缜已然很熟悉叶青釉,笑眯了眼:
“我能做什么事情?”
“那个是前世的你爹吧?看着还是一副蠢善的憨厚模样他好像在哭,你们聊到旧事了吗?”
叶青釉有些沉默:
“瓷所的旧址原本已经没有人了,更别说是要花钱雇的保安你找回来的人?”
叶青釉看到这辆低调奢华的车时,就猜到这人肯定干了什么事情,所以才会迫不及待的收获成果。
但她没有想到,居然在这么早的时候,对方就有了动作。
相比之下,她原先所想的那些关于鸳鸯水盂,还有那封被烧掉的信等等反倒都是小事情了。
赵缜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理了理叶青釉额前有些凌乱的丝,复又问道:
“明礼这个月二十号下葬,你要去看看吗?”
叶青釉愣了愣,没有开口。
赵缜仍然一如既往,摸了摸她冰冷的脸颊:
“去看也没有什么,爱他也没有什么,你知道的,我不在意这些。”
“夫人,终于只有你和我了,这回,我们还有很长很长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