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场诗:龙鳞焚尽偈言新,帝气归寂草木春。生死笔端凝业火,无生碑上刻空门。金銮殿锁千年梦,古佛灯传不二因。莫道人间离别苦,从来劫数自心驯。
一、鬼门关外?生死笔现帝王劫
幽冥界鬼门关前,阎罗族阴山王正持“生死笔”在“往生簿”上疾书,笔尖蘸的不是墨汁,而是东土帝王的“胎息之气”。忽有黑雾从笔尖渗出,凝成朱允炆的虚影——正是靖难之役后失踪的建文帝,此刻他的衣袂仍染着金陵宫墙的烟火气。
“建文帝,你藏了十年的半片‘龙御九天龙鳞甲’,今日该交出来了。”阴山王冷笑道,生死笔在簿上划过,人间竟有三州之地阴雨连绵,“帝王气若归我幽冥,永乐帝的‘万国来朝’便是镜花水月,你那皇叔的江山,也不过是无根浮萍。”
二、滇南古寺?龙袍焚化偈语生
却说朱允炆自焚宫后,遁入滇南狮子山正续禅寺,法名“应能”。这夜他独坐禅房,案头摆着半片龙鳞甲——甲上“日月山河”纹仍在隐隐烫,正是当年朱元璋所赐,内藏大明王朝的“帝王胎息”。窗外忽起阴风,墙上影子竟化作阴山王持笔逼视之状。
“陛下,十年了,该放下了。”道衍和尚不知何时立于门前,手中托着当年朱棣赐的“奉天靖难剑”,剑鞘上的“永乐”二字此刻泛着青光,“您可知,这半片龙鳞甲连着人间气运,阎罗族要借您的‘未了之帝心’,重燃幽冥业火?”
朱允炆抚过甲上的蟠龙纹,忽忆起登基那日,祖父朱元璋在明孝陵说的“帝王之责,在护百姓,非守金銮”。他长叹一声,取过案头佛经,以指尖血在龙鳞甲上写下偈语:“龙袍非龙,是众生衣;帝位非帝,乃无常寄。无生无灭,方证菩提。”
说罢取出火折,点燃甲片。龙鳞甲遇火不熔,却化作万点金鳞,每片金鳞上都映出百姓耕作、商旅往来的景象,最终聚成“天下太平”四字,随风飘向北方紫禁城。道衍见此,眼中闪过泪光——这不是帝王气的消散,而是“帝王心”的圆满。
三、禅房石壁?无生碑断胎息连
道衍趁金鳞未散,取出刻刀,在禅房石壁上刻下“无生碑”。刀过处,石壁竟显出血脉纹路,正是连接着京城紫微垣与幽冥生死簿的“帝王胎息线”。“当年我助成祖登基,便知这一线是劫,”他低声道,“今日断的不是朱明王朝,是仙佛两教借帝王气争斗的妄念。”
碑成之时,幽冥界的生死笔突然迸出火星,往生簿上“朱允炆”三字的金粉尽数剥落,化作人间春雨。阴山王一声怒吼,生死笔断为两截,笔尖所凝的朱允炆虚影却双手合十,诵起《金刚经》:“如来说有帝王,即非帝王,是名帝王。”
四、人间天上?气运归寂万劫平
应天城下,朱棣正在观星台观测紫微斗数,忽见帝星光芒骤暗,却又很快化作万点流萤,绕着“永乐通宝”钱纹旋转。郑和恰在此时进宫,捧来南洋诸国的朝贡金册,册上所绘的海天之间,隐隐有金鳞甲的光影护持。
“陛下,这是建文帝的‘帝王心’归寂了。”随行的昙无竭和尚合十道,“他烧的不是龙袍,是千年来‘帝王必争’的执念。如今这口气散入人间,化作百姓的‘太平愿’,反让永乐盛世更添根基。”
朱棣望着天边渐亮的星斗,忽然想起道衍曾说的“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此刻方悟:真正的帝王气,不在龙袍加身,而在让百姓“有衣穿、有饭吃、有梦做”。他取过玉玺,在新修的《永乐大典》上盖下印玺,却特意留了一页空白——以待后世记下“无生碑”的故事。
五、幽冥余波?业火尽处见真如
鬼门关内,阴山王望着破碎的生死笔,忽然现笔杆上刻着的“因果”二字,竟与慧明的“不二印”隐隐呼应。他捡起半片笔杆,只见内中刻着当年自己在人间为将时,百姓送的“平安符”纹路,一时怔住——原来他执着的“帝王气”,本就是人间香火所化。
“王爷,血河老祖催问生死笔进展。”鬼族使者上前禀报。阴山王却挥挥手,将笔杆埋入鬼门关前的忘川土:“告诉血河,人间帝王气已归‘无生’,再执着于胎息,便是困在自己刻的碑里了。”说罢转身,衣摆扫过之处,忘川水竟褪去几分腥红,露出河底的鹅卵石——那是他在人间为将时,战马踏过的中原大地。
尾声
滇南禅寺中,朱允炆摸着新刻的无生碑,碑上“无生无灭”四字与他当年在龙鳞甲上的偈语相映成辉。道衍和尚倚着碑柱,取出《皇极经世书》,见最新一卦竟是“地火明夷”转“水火既济”,知道人间帝王气已从“争”入“静”,恰合慧明的“不二法门”。
“姚先生,这碑能镇多久?”朱允炆望着天际流云。
道衍一笑:“镇得了一时的帝王胎息,镇不了万世的人心。但若天下人都知‘无生’不是寂灭,是‘不执着于生灭’,便是这碑最大的功德了。”
话音未落,东南方传来鹤鸣——慧明的传讯玉简到了,内中只有八个字:“五弦将动,护人间香火。”二人相视点头,朱允炆脱下僧袍,露出内里绣着“众生”二字的中衣;道衍收起刻刀,刀柄上不知何时多了朵九品莲花的纹路。
欲知慧明如何借“无生碑”的“不执着”之理,破五弦魔琴的“因果缠”之术,且看那雷音寺前,二十四瓣金莲如何接住从人间飘来的金鳞,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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