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原主自然是欢欣鼓舞,坐等加封,结果等到的却是【凉王】封号。
&esp;&esp;凉!
&esp;&esp;这个字不论怎么解读,都带着一股讽刺意味。
&esp;&esp;以原主的性子,此时怕是不光为太女之位落入她人之手而震怒,更是心中饱尝被辜负和亲娘讥讽的奇耻大辱。
&esp;&esp;也难怪手都攥出血来了。
&esp;&esp;以燕皇夫对裴凉的了解,这人该早就狂暴得掀桌子了。
&esp;&esp;但此时却仍旧只是一副冷淡模样。
&esp;&esp;燕皇夫何等人?他眼睛一眯,大皇女这是――
&esp;&esp;虽看似拒人千里之外,但浑身并无焦虑失控之感,不是那种山雨欲来前的宁静。
&esp;&esp;竟仿佛在此处境之下,她仍旧从容一般?
&esp;&esp;燕皇夫有些不可置信,面上却不动声色。
&esp;&esp;下巴点了点塌尾,示意裴凉道:“坐。”
&esp;&esp;裴凉顺势坐下,一只白玉雕琢一般的玉足就落到自己腿上来了。
&esp;&esp;燕皇夫坐了起来,妖娆的攀了上来,成熟香艳的气息铺面而来。
&esp;&esp;他说话的时候,那声音穿进裴凉的耳朵里,明明两人距离不算太近,但裴凉却感觉是贴着她的耳朵,将带着他特有馨香的音符吹进自己耳膜里一样。
&esp;&esp;真让人全身都升起一股酥麻感。
&esp;&esp;燕皇夫说:“死鬼,你今天倒是坐得住。想必这一跤也是摔痛了的。”
&esp;&esp;确定了,这尼玛绝对不可能是亲生父女。
&esp;&esp;就这样儿的,以裴凉阅人无数的经验,没一腿她头拧下来当球踢。
&esp;&esp;然后裴凉心里就升起了一股荒诞感。
&esp;&esp;对原主只有三个字――
&esp;&esp;呸!活该。
&esp;&esp;还想着当太女?想屁吃呢你。
&esp;&esp;人女帝还没死呢,你个不孝女就急吼吼的占了小妈――小爹。
&esp;&esp;这样毫无敬畏和伦理约束的家伙,就不提女帝被戴了绿帽的震怒,单是从长远考虑,都不能立这么个虚伪荒淫的家伙为储君。
&esp;&esp;是不是这家伙还自以为瞒得很好,神不知鬼不觉来着?
&esp;&esp;要真能瞒得滴
&esp;&esp;水不漏,那也算是本事。有这份能耐太女让她当也就当了。
&esp;&esp;关键是还让女帝知道了,这不就是眼高手低吗?
&esp;&esp;这样一个人,还好意思震怒羞耻?
&esp;&esp;女帝这一番操作,外加所谓的凉王封号,就差把‘为什么不让你当太女心里没点逼数吗?’写成大字报扔她脸上了。
&esp;&esp;怕是这个时候,女帝已经决定除掉原主了。
&esp;&esp;不过话是这么说,裴凉作为局外人,倒是没什么替女帝同仇敌忾的想法。
&esp;&esp;只觉得这皇家出品,就是不同凡响,一上来就这么刺激。
&esp;&esp;如今她接手了原主的烂摊子,好的坏的自然都得算在她头上。
&esp;&esp;燕皇夫的脚趾在她小腿上挑逗,放肆的逗弄般:“怎么,连跟我说话都不耐烦了?”
&esp;&esp;裴凉心里有了点谱,此时便不退反进道:“非是如此,只是在想一件事。”
&esp;&esp;“哦?什么事。”
&esp;&esp;裴凉转过头,目光直视着他,轻声道:“您说,母皇会不会已经知道咱们的事了?”
&esp;&esp;果然,此话一出,皇夫的脸色一变。
&esp;&esp;下意识便道:“不可能。”
&esp;&esp;“怎么不可能?”裴凉倾身,瞬间化被动为主动。
&esp;&esp;极有压迫感的逼了过去:“除此之外,我实在想不通母皇弃我不选,转立三妹为太女的原因。”
&esp;&esp;“凉王,这是暗指我凉薄寡恩,还是说母皇对我齿冷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