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少洲眼中闪过一丝玩味:"你与那人越的像了。"
宁识指尖一颤,随即扬起下巴:"哦?像我这样的大美人可不多见呢。"她故意眨眨眼,"座下次带我去见识见识?"
"呵。"墨少洲突然低笑出声,清冷的眉眼如冰雪消融,"那人确实与宁师妹一样伶牙俐齿。"他故意顿了顿,"不过是个糟老头子。"
宁识瞬间瞪圆了眼睛:""
你才糟老头子!她气得脸颊鼓鼓,活像只炸毛的猫崽:"座这是患了眼疾?"转身就往船舱走,"得治!"
墨少洲望着少女气呼呼的背影,唇角不自觉又上扬几分。苏倚川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大师兄这是在逗小姑娘玩?他赶紧摸出把瓜子,这瓜可比神剑岛的热闹多了!
谢梦桐娇滴滴地凑上前:"大师兄别跟宁师妹计较啦她年纪小不懂事,不是故意冒犯您的"
苏倚川手里的瓜子"啪嗒"掉在甲板上——这姑娘眼睛是长在后脑勺吗?没看见大师兄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这分明是(内心os)他!!爱!
墨少洲神色淡淡,只望着远处海天一色,仿佛没听见这话。
倒是岳枝"唰"地站起身,新换的剑穗在空中划出凌厉的弧度:"谢师姐这眼疾比座还严重啊?"她阴阳怪气地学着对方语调,"我家小师妹明明是在和座相谈甚欢呢"
谢梦桐被噎得脸色青,岳枝还不解气,继续输出:"怎么?你们玄清峰是开合欢宗分号了?一个两个上赶着给人牵红线?"她翻了个惊天大白眼,"这么小众的赛道都能被谢师姐现,真是天赋异禀呢!"
宁识在船舱里听得真切,差点把蜜饯喷出来——师姐这嘴,比她的毒药还致命!
谢梦桐杏眼圆睁,拽着墨少洲的衣袖直跺脚:"师兄你看她!岳师姐说的这是什么话!"
岳枝抱臂冷笑,新换的珊瑚珠耳坠随着她翻白眼的动作叮当作响:"人话听不懂?"她故意上下打量着谢梦桐那身薄纱襦裙,"某些人整天穿得跟头牌似的,还怕人说?”
"你!"谢梦桐气得抖,苏小小立刻像护崽的母鸡般冲出来:"岳枝满口里胡吣什么不干不净的!"
"哟?"岳枝挑眉,"我说错了吗?"她指尖一弹,一枚瓜子精准打在谢梦桐腰间的鸳鸯香囊上,"这玩意儿总不是宗门的吧?"
墨少洲终于转过身,眉间微蹙:"岳师妹,慎言。"他袖中剑气微震,"同门之间谈何勾引。"
"同门?"岳枝突然笑出声,腕间银镯叮咚作响,"那座解释解释——"她指尖突然指向躲在角落吃瓜的宁识,"为什么你们玄清峰的破事,总要捎带上我家小师妹?"
岳枝的白眼快翻到天上去,懒得理这帮人,用看奸夫淫妇的眼神在墨少洲和谢梦桐身上戳了无数个洞:“呵,不打扰你们百年好合咯。”
临走前她还狠狠踩了苏倚川一脚:“一天到晚的就知道惹是生非。”
苏倚川被踩的抱着脚嗷嗷叫唤:“不是,你怎么啥都赖我头上呢?我就说了句有俩天灵根有什么错?”
楚逸和邵宇站在一旁瑟瑟抖,女人,恐怖如斯!
……
神剑岛孤悬于北海之央,整座岛屿被磅礴剑气所笼罩。那剑气时而如烟似雾,时而凝若光幕,在晨曦中折射出万千寒芒。
凌厉的剑气席卷四方,飞鸟甫一靠近便被绞成血雾,连汹涌的海浪也在触及剑气的瞬间被斩得支离破碎。
高耸入云的山峰上,嶙峋怪石间隐约可见古老的剑痕,每一道都散着令人心悸的威压。
宁识揉了揉惺忪睡眼,这才惊觉自己已置身神剑岛。岛上修士云集,她却莫名打了个寒颤。
正要转身,余光忽然瞥见一道熟悉的身影——林景川不知何时已站在不远处,那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活像个被负心汉抛弃的怨妇。
宁识难免想到了上次在秘境山谷里那些不可描述的事情和林景川的宽肩窄腰……
e阿弥陀佛罪过罪过…她可是雄鹰般的女人,岂能被皮相所惑!
"景川,我们进去吧。"一道清泉般的声音倏然荡开,原本嘈杂的人群霎时安静。
月栖梧踏着晨光而来,素白裙裾拂过青石阶,每一步都似踩在云絮之上。她微仰着脸,晨露凝在鸦羽般的睫毛上,将坠未坠。远山眉下,那双含情目轻轻一转——
"是月仙子!"有人倒吸凉气。
"归元宗的明珠果然"后半句噎在喉间,说话人已痴了。
宁识抱臂倚在朱漆柱旁,冷眼瞧着那群呆头鹅。月栖梧确实担得起"修真界第一美人"的名号:冰肌玉骨自不必说,最妙是那通身的气度,像把千年寒玉雕成了活色生香的模样。
林景川的视线火辣辣黏在背上,宁识暗中掐诀,这美人再好看,能比命重要?她可不想被这冤家追着讨"相思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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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识一个箭步冲进人群,冷不防撞上一堵人墙。她揉着疼的鼻尖抬头——林景川那张俊脸近在咫尺,眼中翻涌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借过。"她佯装不识,侧身就要溜。
林景川却横跨一步:"宁道友"他声音冷得像淬了冰,"你又要逃去何处?"
周围顿时炸开了锅。
"快看!是玄极宗的天品风灵根!"
"她原来这么好看!"
"听说她把林公子的定情玉佩喂了食铁兽?"
议论声此起彼伏,原本聚焦在月栖梧身上的目光,此刻全黏在了这对冤家身上。远处月栖梧微微蹙眉,谢梦桐则绞紧了鲛绡帕。
月栖梧如芙蓉照水,雍容温婉,一身华贵气度无人可比。谢梦桐如春日芍药,艳冠群芳,娇艳欲滴,明艳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