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宁识握着剪刀的手也不自觉地抖了抖,后槽牙咬得咯吱响——虽然剪的不是她,可光听着那"咔嚓"声就让人腿软。
"阿弥陀佛无量天尊"她闭着眼默念,"儿孙自有儿孙福,没有儿孙我享福"
睁开眼看见张危行疼晕过去的样子,她又心虚地补了句:"那什么张道友啊,等你孩子长大了,记得告诉他呃这段感人的出生经历"
"按着他肚子,把孩子往外顺!"宁识强忍着不去看那血呼啦差的场面,扭头招呼旁边的小女修帮忙。
那小女修却跟触电似的缩回手,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不、不行!这要是整出个好歹"她后半辈子都算球了。
宁识翻了个白眼,扯着嗓子就朝外喊:"师姐!救命啊!"
正在棚外踱步的岳枝一个激灵:"啊?叫我?"
"对!就你!"宁识从帘子缝里探出个血糊糊的脑袋,"赶紧进来搭把手!"
岳枝指着自己鼻子,声音都变调了:"我?!去接生?!"她左右张望想找替死鬼,却现其他弟子早就躲出三丈远。
宁识直接掀开帘子,露出沾满血迹的双手:"别磨蹭了!再耽搁孩子都要会喊娘了!"
“这等事情我当真是不会…”岳枝捏着鼻子,颤颤巍巍地掀开帘子——"呕!"浓重的血腥味混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气味直冲脑门,熏得她眼前一黑。
更可怕的是,她一眼就瞧见了张危行身下那血淋淋的"战场",以及半个血糊糊的小脑袋。
"我的亲娘诶!"岳枝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她死死抓住门框,突然觉得自己的肚子也开始隐隐作痛——这代入感也太强了吧!
宁识一把拽住她摇晃的身子:"师姐!醒醒!"说着往她手里塞了块布,"快帮忙擦汗!"
岳枝低头一看,那布上还沾着可疑的液体,顿时眼前又是一黑:"我、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急事"话没说完就被宁识按在了"前线"。
"别怂!就当是在给母猪接生!"宁识在她耳边打气,顺手往她嘴里塞了片薄荷叶压惊。
“师姐你倒是快点!帮我从上到下摁他的肚子把孩子推出来…”
岳枝晕晕乎乎地也听不清宁识说什么,只知道小师妹用那双混着各种液体的手拉住她去触碰一个产妇的肚子…
"对对对就这样!师姐使劲儿啊!"宁识扯着嗓子指挥,活像个在菜市口叫卖的小贩。
"张危行你也加把劲儿!"她转头又去吼半死不活的"产妇",顺手往他嘴里塞了块布防止咬舌。
岳枝被这阵仗吓得魂不附体,手上不自觉地了狠劲,一个猛子按下去——
"吧唧!"
岳枝这一使劲儿可不得了——只听"噗叽"一声,那孩子跟个人肉炮弹似的,直接糊在了宁识脸上!
"我*你大爷的!!!"宁识被糊得满脸血水羊水,活像个刚从血池里捞出来的水鬼。她手忙脚乱地去抓滑溜溜的婴儿,却抓了一手不可名状的黏液,"啊啊啊这什么玩意儿!!!"
伴随着某种黏腻的声响,张危行像条离水的鱼般弹了起来:"嗷——!!!"那声惨叫惊得林间飞鸟四散,随后两眼一翻,直接瘫在了小女修怀里。
可怜那小女修被砸得一个踉跄,抱着昏死的张危行欲哭无泪:"宁、宁师姐他、他好像没气儿了
“……”
你小子是有点斤两,但我宁某人可有的是力气和手段,让我先瞧瞧你小子长什么模样。
宁识把那孩子抱起:“诶,乖宝,来姨姨抱……我*你大爷!什么鬼东西啊啊啊!”手像是被烫到一般,将孩子猛地甩到旁边小女修的怀里。
小女修不知所措地抱了一下,随即出同款尖锐爆鸣声:“啊啊啊啊啊!鬼啊!!!”她的面容因极度的恐惧而扭曲,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那滑溜溜的婴儿被宁识倒提着,在晨光中显露出诡异的面容——本该稚嫩的脸蛋上布满沟壑般的皱纹,嘴角挂着似笑非笑的弧度。最瘆人的是那双眼睛,明明该是婴儿纯净的眸子,却透着股说不出的邪性,活像个小老头。
"这、这"宁识手一抖,差点把婴儿摔地上。婴儿突然"咯咯"笑起来,那笑声又尖又细,听得人后脊梁凉。
棚外的吃瓜群众越聚越多,有人垫着脚张望:"听说生了个怪物?"另一个接茬:"可不是!那叫声,比杀猪还惨!"
棚内,岳枝已经吓瘫在地上,两个小女修抱在一起瑟瑟抖。宁识强作镇定,用布巾裹住婴儿,可那对诡异的眼睛还在布缝里直勾勾地盯着她,盯得她头皮麻。
棚内乱作一团,几个女修尖叫着夺门而出,活像身后有恶鬼在追。岳枝强撑着软的双腿,和宁识一起给昏迷的张危行处理伤口。
"这针脚凑合看吧。"宁识给线头打了个结,看着张危行惨白的脸色直摇头,"怕是得养上三年五载"说着往他嘴里塞了颗丹药,"这修为也是废了唉,保命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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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一切收拾停当,宁识抱着那个诡异的婴孩站起身,突然"嘶"地倒抽一口凉气——双腿麻得像有千万只蚂蚁在爬,差点一个踉跄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