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琴房中,龙乾似乎很享受兰舒什么也看不见,只能被他抱在怀里的样子。
他搂着人的腰,不住地落下层层细密的亲吻,却并不妨碍手上的动作。
一阵舒缓的乐声中,兰舒几乎快被他哄得睡着了,半晌才听到那人含着自己唇瓣道:“假期整整七天呢,一直在家呆着也无聊……学长想出去玩吗?”
能这么问,说明这人心底大概率是已经有目的地了。
兰舒在接吻的间隙,迷迷糊糊地问道:“去哪?”
龙乾咬了一下他的嘴唇,给出了一个意料之中的答案:“游乐场。”
兰舒闻言清醒了一点。
这人的心思简直昭然若揭——之前的他心心念念要和兰舒去游乐场,却没有成功,眼下他说什么也要压曾经的自己一头。
而且他极度自信,只要自己说出这个想法,兰舒一定会答应的。
事实证明他的自信并非空穴来风,兰舒闻言几乎是瞬间便点了头:“可以啊。”
但没等龙乾喜上眉梢,兰舒便紧跟着露出了些许为难的神色,看得他心下一紧:“怎么了,学长?”
“去游乐场倒是可以……”眼前被黑布蒙住的Omega故意犹豫了一下道,“不过摩天轮上不可以——”
龙乾一怔,当即恼羞成怒道:“我只是想和你去游乐场,不是在想那种事!”
兰舒闻言止住了话头,嘴角却忍不住上扬了一个弧度。
龙乾见状立刻气急败坏地解释道:“我之前那句话是气你的!”
——当时尚未和兰舒重逢的龙乾,连心动都只敢藏在睡梦深处,怎么敢当真肖想这种事。
兰舒当然清楚,眼下就是在故意逗他,所以噙着笑敷衍道:“好好好,我知道了……”
龙乾见状当即气结,掐着他的下巴便吻了上去,恶狠狠道:“我在你眼里就是色鬼吗,学长?”
兰舒抿着唇不语,但隔着那层布料,龙乾也能想到他带着揶揄的眼神,好像在说——不然呢?你不是吗?
龙乾气结的同时,心下又冒出了一个念头——既然自己在兰舒眼里已经是个色鬼了,那还不如就把这偏见坐实,省的白背了黑锅,最后便宜也没占到。
于是,兰舒很快便笑不出来了。
钢琴盖被人“砰”的一声盖上,雪白的肌肤顺势被压在黑色冰冷的琴盖上,挤压间微微变形,柔韧得让人恨不得一口咬下去。
钢琴上倒映出遮蔽双目的美人难耐的情态,微妙的汗珠砸在人影上,晕出了一小片晶莹剔透的光。
“轻、轻点……”Omega半真半假地抱怨道,“你还说你不是……”
龙乾俯身抵在他的鼻尖上,亲昵地缓下了动作:“是什么?”
兰舒被他吊得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咬着下唇喘了半晌,才轻声道:“……小色鬼。”
“错了,我已经不小了,学长。”龙乾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嘴角的笑意一下子灿烂起来,“而且,刚刚教了你那么多知识,有道是一日为师,终身——”
兰舒猝不及防听了一耳朵荤话,耳根瞬间红透了。
偏偏Alpha还得寸进尺地凑到他耳边轻声道:“学长,喊一声听听嘛。”
兰舒对此的回应是扭头一口咬在他的指尖上。
不过他并未用力,只是像只猫一样,用牙轻轻磨着龙乾的指腹。
伏在钢琴上的大美人浑身上下唯一的布料就是眼前那块黑色的领带,此刻那唯一的布料也被他的眼泪给弄湿了,再往下,一截殷红的舌尖在唇齿间若隐若现。
龙乾被这一幕刺激得头皮发麻,忍不住用指尖去按他的舌尖。
兰舒靠在钢琴上顺从地任由他玩着舌尖,半晌轻声喊了句什么。
那声音太轻了,龙乾第一时间根本没反应过来,还以为他在小时求饶:“什么?”
那浑身上下一丝不挂,如玉一样的大美人,闻言撑在黑色的钢琴上轻轻抬头,喘着气凑到他耳边轻声道:“……Daddy。”
“——!”
龙乾猝不及防地睁大了眼睛,浑身上下肉眼可见的红成了一片,一瞬间竟险些失守。
Alpha的尊严在这一刻遭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回过神后他几乎是瞬间便恼羞成怒了。
兰舒虽然看不见他的脸色,但用感觉也能感觉到大事不妙,连忙噙着得逞的笑意往后撤,但显然已经来不及了。
左脚颤巍巍地踮在地上,雪白的小腿被迫绷直,右腿则被人掐起来按在钢琴上,大腿内侧最丰腴的腿肉尽数贴在黑色的琴盖上,向柔韧的面团一样,被挤压得溢在钢琴边缘上。
被他一句话撩拨到极致的狼崽子跟疯了一样,兰舒狼狈得一口气险些没提上来。
可半边身子不受控制的姿势实在不方便反抗,他只能摇摇欲坠道:“等下……你太……”
“等什么?你刚刚那样喊我不就是求……的吗?”龙乾吻着他颤抖的脊背发狠道,“你喊得好熟练的啊,学长,之前也这样喊过我吗?嗯?”
兰舒咬着下唇不愿说,却被人碾着非发情期时不该打开的地方强行逼迫,最终只能伏在钢琴上,哽咽着又喊了几声。
只可惜越是纵容,越是容易让人得寸进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