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去跟副院长吹吹窝边风啊,最近工作量增加,让他给咱们涨点薪呗。”干光一盆水的二火终于把舌头收了回去。
低头没有搭腔,德老大也在‘呱唧呱唧’喝着水。
挤在他俩脚腿中间,糯米团毫不客气拆穿告状。
“老大,二火下午接诊时明明一直在睡觉,我在隔壁都听见了。”
“这叫睡疗法,我的患者最爱听我的打呼声。”刚睡醒的二火一点也没觉得害臊,“待在寝室整宿睡不好,就算隔离也能闻到棉花糖的味儿,这让我抓心挠肝的……”
没这种烦恼的奶茶悠哉悠哉一副过来狗的模样。
“要我说,你也割了,割了就不会抓心挠肝了。”
开春之后,为了避免意外繁育,中心里给雌性安抚犬轮流放生理假。
分摊在身上的病患多了一些,德老大乐此不疲。
除了安抚自己的病人,闲来无事还跑到前院巡视看有没有其他需要陪伴的患者。
要不是范东和米那米轮番劝说,他甚至想值夜班。
“我去看看幼崽。”
跟二火他们闲聊了几句,德老大急匆匆往新生幼崽区跑。
历经了一夜一天,Amelia和Bernard的孩子们出生了。
因整个孕期由王兽医严格把关,Amelia生产很顺利。
新生幼崽区的走廊里,直立站起来比王兽医都高的Bernard正哼哼唧唧舔着玻璃。
德老大走到他身边看排成排的小不点睡觉。
Amelia一共生了七只幼崽,五个妹妹,两个弟弟。
所有幼崽都带着黑色花纹,纯白色的Bernard只获得了参与奖。
王兽医说这是因为Amelia的基因有着更强的显性影响。
记仇的羊咩咩几狗先是毫不留情地对Bernard嘲笑一番,在看到一窝黑得千奇百怪的幼崽时,对他的态度又缓和了很多。
“我听老丁和你们院长说,等我崽断了奶,就送几只来中心。”
Bernard视线落在被Amelia一一舔舐屁屁促排的幼崽们身上。
有些不舍又为他们刚出生就能有工作而感到自豪高兴。
和Bernard也算不打不相识,德老大安慰:“放心吧,我和米那米会好好训练他们,将他们培养成优秀的心理医生。”
说到这里,德老大回头往楼梯口望了望。
之前约好要一起来看幼崽,可等了半天也不见米那米身影。
见德老大左顾右盼,想到他和米那米的关系,Bernard好奇询问:“小南为什么要改名叫那个米那米?”
开智时的名字往往会伴随他们一生,更何况他的父亲一直是老范。
这个问题前段时间德老大也问过米那米,但除了那句『是一群天使起的』,其他半点不提。
甚至还会转移话题。
逃避的态度让德老大心存疑惑。
然而情报头头温兔岁和大喇叭焦糖也只提供了『副院长从11区参加完学术交流回来就改了名字』这一线索。
“你也不清楚?”德老大没抱太大希望反问。
Bernard:“不清楚。Amelia总抱怨说,小南喜欢陪她玩飞盘,但米那米不喜欢陪她玩飞盘。”
德老大舌头收了回来。
因范东不再反对他们成为伴侣,德老大和米那米真正开启了同居生涯。
考虑到之前情难自禁时范东夸张的反应,怕又刺激到对方,俩狗没再当着他的面做出什么破格之举,每晚只是互相依偎入眠。
经过一段时间的磨合,德老大已经完全适应了白天佩戴义肢临睡前才摘下的生活。
每到范东帮他摘完义肢,米那米都会轻柔地啃咬断肢上的接受腔用捉蚤法为他缓解酸胀。
德老大低头亲昵地拱了拱米那米的耳朵。
耳尖被舔舐,湿润又热烘烘的气息刺激着交感神经。
尾根翘起,米那米愉悦地翻了个身。
“大耳兔,今天焦糖带我去了一个地方,他…他说那里没有摄像头。”
本来约好要一起去看Amelia和Bernard的幼崽。
结果半路被焦糖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