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拍着她的手:“别担心了媚儿,她只是个打工的,这是她应尽的责任。”
身上的伤口虽然都已经消毒包扎,但此刻却远不及我内心的疼痛。
原来在他眼里我真的只是个打工的,连他心爱的人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苏媚擦了擦眼泪,把一瓶药放在我床头柜上。
“叶芮,这是最好的消炎药,你一定要按时涂啊。”
我强撑着坐起来向她道谢:“谢谢苏小姐关心,我没事的。”
我再难受又能怎样,老板给的恩惠,员工只能感恩戴德地接受。
他们离开后,我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醒来时,他目不转睛地凝视着我。
我知道在昏暗的病房里,我憔悴的脸一定更加吓人。
挣扎着要起身,他将柔软的枕头放在我身后。
“叶芮,我说过不想再见到你,今天要不是你非要凑到我们身边,也不会发生这种事。”
我沉默不语,垂着脑袋。
“对不起,是我的错。”
良久,陆深渊叹了口气,把胸针递给我:“给你。”
我没有伸手去接:“我不要了,陆深渊。”
这枚胸针是去年我生日时他送的。
那天他喝得醉醺醺的,却认真地对我承诺,说会永远对我好。
我开心了好久,舍不得戴,每晚都要拿出来看看,再小心翼翼地收起来。
可现在他的爱全给了苏媚,连一点点都不愿分给我。
陆深渊听完脸色阴沉。
“看来是我平时太纵容你了,让你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这几天你好好想想清楚,想通了再来找我。”
从前每当他动怒,我总会第一时间安抚他的情绪。
只是这一次,我决定不再低声下气。
5。
又休养了几天,腿伤终于好的差不多了。
人事主管看我可怜,特意加快了我的离职手续。
整理物品时我才意识到,我一无所有。但还好,我还有母亲留给我的玉佩。
离职前一天,苏媚亲自来找我。
她说想请我帮忙布置婚礼现场,说自己的策划团队没我有品味,希望我能帮她挑选装饰。
她依然温柔地对我微笑,但我能从她眼中看到深深的厌恶。
果然那天是她故意的,她甚至想要我丧命。
但即使知道她别有用心,我也没有拒绝的余地。
苏媚让司机开了一辆破旧面包车来接我,车座上到处是钉子和碎玻璃。
随着车子颠簸,尖锐物不断划伤我的身体。
旧伤未愈又添新伤,我只能咬牙忍着。
布置现场时,我正要把气球递给她,她故意躲开,气球掉到了地上的钉子上,砰的一声炸开。
她抬手给了我一巴掌。
“瞧瞧你这废物,连这么简单的事都办不好。”
我强忍着屈辱跪下:“对不起,我错了。”
她蹲下身掐住我的下巴,语气充满轻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