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钱。”
“没了?”
“不然呢?”
“你不觉得小孩挺无辜的吗?”
他忽然来了句:“姓原的这么对你,他觉得你无辜了吗?”
其实她也只是随口说说。她哥不认孩子,她也不能勉强什么。
而且这其中的恩怨是非什么的她什么都不清楚,当然也就更加不能随便干涉什么了。
这时,陆言周的目光不知道什么时候锁到了她脖子上的痕迹,顿时变得森冷起来。
她这才猛然意识到什么,条件反射地抬手捂住——可已经晚了。
该死的。
原衡今天失控掐她脖子的时候,留下了红痕,她已经能想象到那些痕迹在白皙的皮肤上有多刺眼。
陆言周的指节捏得发白,嗓音低沉冷硬:“谁干的?”
她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这怎么说?
可还没等她开口,陆言周已经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她微微皱眉。他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陆言曦,你最好别告诉我,你是自愿的。”
“哎呀哥这怎么可能是自愿的!我又不是什么m,也没有什么奇怪的癖好。”她着急地胡言乱语,同时企图蒙混过关,“你先听我解释……”
“好,你现在就跟我解释。”
他飞快地接过了话。
可是陆言曦反而不知道说什么了。
她咬着唇,最后有些可怜地道:“我不该去找他的……”
其实陆言周心下什么都明了。
他只觉得愤怒,屈辱,种种情绪在心头左冲右撞。
烧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总有一天,我要让他加倍奉还。”
她肩膀一颤,抽噎了一下,并没有发现陆言周眼底的森然冷意。
她哥对她说:“你以后不要再去找他了。”
陆言曦连忙点头,乖顺得像只兔子。
哪里还敢提她要收原衡的钱的事。
要是不小心说漏了嘴,被哥哥知道了,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
这天之后,陆言曦就回到了一个人的生活,哥哥为了投资和生意的事情经常国内国外地来回跑,忙得不可开交。
至于原衡,她一直等着他的联系,又不敢让哥哥知道,所以一直有些偷偷摸摸的。
终于某一天,张助理给她发来了短信,说原衡去外市出差了,那边清净,刚好适合商量出国的事情,问她准备得怎么样了。
陆言曦当然说好。
坐在车里,开车的张助理主动和她说:“原总已经交待我去办理手续和置办房产的事情了,你想去哪个国家,只要一决定好,很快就能过去。”
陆言曦恹恹地点了点头。
张助理却以为她是舍不得,又或者是对于原衡的这个做法选择心存怨恨,便沉思了会儿,继续说道:
“其实原总的心思一向都很难猜,尽管跟着他一起做事,我也经常没办法揣摩出他的想法……但是他既然给了你这个选择,又承诺会替你铺好所有的后路,相信这条路对你来说总归是有益的。”
“他只是不想看见我罢了。”陆言曦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风景,“我在他眼里就是个麻烦。”
张助理透过后视镜看了她一眼,权衡再三之后才说了一番话。
“当初的陆董和小陆总把你保护得太好,所以其实你不明白,不是所有的豪门家族都像你想象的那样,很多时候和谐只是表面,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多着呢……当一个人身处在原总这个位置时,多少的人虎视眈眈在背后盯着他,他一步错不得,每说一句话,每做一件事,都要考虑很多的事情。”
“所以我最恨他不知足的地方,明明已经拥有那么多了,却还是把陆氏抢走,张助理,你现在替他说话,是不是忘了,他走到今天这个位置,也是踩着我爸爸和哥哥上来的?”
“有时候一旦选择了一条道路就再不能回头了,就算不是原总,陆氏也早已群狼环伺,刀俎鱼肉,换一种结果,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陆言曦从窗外收回目光,浅笑,“说来说去你也不过是在为他的冷血找借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