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肉记忆。"他收回手,眼神困惑。
苏晴低头吃面,听见妹妹凑过去问:"大叔,你该不会是什么豪门弃少吧?失忆了被追杀那种?"
沈艺思考了一会儿:"可能。"
"酷!"苏婷拍桌,"明天带你去讨债,就站那儿当吉祥物!"
苏晴在桌下踢她一脚:"别教坏他。"
沈艺却突然对苏婷眨了下眼。
苏晴的筷子掉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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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苏晴现沈艺站在后院的盆景前呆。月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投在石板路上像道裂缝。
"不睡?"她递过一条毛毯。
他接过时,指尖冰凉:"这些是我修剪的?"
"你下午修的。"苏晴指着一盆罗汉松,"王太太出价五千,我没卖。"
沈艺抚摸松针,突然说:"第三枝该剪掉。"
月光下,他的侧脸像被削薄的冰。苏晴鬼使神差问:"你真不记得了?"
他转头,瞳孔黑得吓人:"只记得有人对我说你逃不掉。"
二楼突然传来苏婷的尖叫:"姐!马桶又堵了!"
紧绷的气氛瞬间破碎。苏晴叹气,沈艺却轻轻笑了:"我去修。"
他卷起袖子时,苏晴看见他小臂内侧的刺青在月光下泛着淡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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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苏婷叼着牙刷撞开洗手间的门,正看见沈艺在刮胡子。剃须刀在他手里像件精密仪器,沿着下颌线移动的轨迹分毫不差。
"借过。"他含糊地说,泡沫沾在嘴角。
苏婷愣在原地。没了胡茬的沈艺简直像换了个人,下颌线锋利得能割手,喉结随着吞咽动作上下滚动。她突然觉得嘴里的薄荷牙膏辣得呛人。
"看够了吗?"沈艺用毛巾擦脸,抬眼时睫毛上还挂着水珠。
苏婷的耳根烫,牙刷掉进了洗手池。"谁、谁看你了!"她落荒而逃,在楼梯口撞上抱着床单的苏晴。
"大清早闹什么?"苏晴皱眉。
"姐!"苏婷压低声音,"那傻子刮了胡子像变了个人!"
苏晴往洗手间方向瞥了一眼,迅移开视线:"快去准备开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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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十点,花店刚开门就来了位不之客。李太太挎着鳄鱼皮包,香水味熏得苏婷直打喷嚏。
"听说你们这儿来了个插花师傅?"她环顾四周,目光黏在正在整理百合的沈艺背上。
苏晴刚要开口,苏婷已经蹿过去挽住沈艺的手臂:"是啊!我男朋友!"
沈艺手里的花剪"咔嚓"剪断了花茎。
李太太的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小婷啊,这种男人你把握不住。"她凑近沈艺,"先生有兴趣来我家私人花园工作吗?月薪五万。"
沈艺后退半步,撞翻了水桶。苏晴及时插到中间:"李太太,今天的鸢尾刚到货"
"十万。"李太太从包里掏出支票本。
沈艺突然开口:"《本草纲目》载,鸢尾根茎有毒。"他拿起一支紫色鸢尾,"接触皮肤会引起瘙痒。"
李太太的手僵在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