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着阿姨的规则走,我就不会太过干涉你们的事情。反过来说,要是你们仍不听话,就算是裕美子的女儿,我也会狠下心来处罚。知道吗?”
“我、我、我知、我知道了……”
因为和阿姨四眼相交,刚才还有点分心的我不由得分外紧张,心跳也随着颤动的情绪直线上升。
本以为心跳度已经到了最高点,想不到下一刻又更加急凑了。
“呀……!”
视线不由自主地飞舞在被染成暗橙色的车内空间,带着一种目标性朝某个我所不知晓的地点飞过去。
待脸颊撞击到一片柔软的着陆区,意识才慢吞吞地接着抵达。
阿姨她并没有给我抛出问号的时间,突然将我拥入怀里的那只手已经开始摸起我的背。
不敢轻举妄动的我,只好暂时成为阿姨那件米色羊毛衣的俘虏。
没想到阿姨的抚摸很快就让我冷静下来,并喜欢上了这种感觉。
宫下阿姨无言的动作,和妈妈那份温柔简直如出一辙。
舒服到让我想就这么沉稳入睡。
……可惜的是,伴随着一股袭向脸颊的凉风,烟味一下子浓郁到令我忍不住咳起嗽。
转眼间就把我弄醒的阿姨出咯咯的笑声,随后又把我抱得更紧,说:
“沙织你真可爱,和你妈妈一样。”
“呜……阿姨,好难受啦。”
不光是因为压得太紧,腰际好像也压到了什么而弄得不太舒服,可是阿姨显然不会这么轻易就松手。
“虽然你们长的一点都不像,个性却一模一样,真是对有趣的母女。”
“个性……?”
无论怎么想,妈妈和我个性应该是天差地远吧?真不晓得阿姨是怎么判断的。不过,听到别人这么形容,还是有点开心呢。
“妈妈以前也是这样吗?”
“裕美子?当然。虽然她总是表现得活泼好动,只是因为没有人驯服她而已。”
“驯、驯服啊……”
“呵呵。”
宫下阿姨轻描淡写地说起妈妈刚上高中的事情。
虽然只有重点式的提起几件很像是以前妈妈会做的事情,也够让我这个女儿很快地进入状况。
当我不禁为袭胸魔一案在心里吐槽“真不愧是妈妈呀”的时候,阿姨已经讲到风纪委员会决定制裁袭胸魔的部分了。
“阿姨也是风纪委员吗?”
我有点……不,是满惊讶地问道。似乎是因为我的语气太过突然,阿姨挖苦我似的又对着我吐烟。
“怎么样,联想不起来吧。”
叼着烟的阿姨以轻佻口吻这么说道。
忍耐着不咳出来的我,隔着薄烟的布幕仰望阿姨带了邪笑的美丽脸庞好一会儿,才慌慌张张地辩解道:
“没、没有啦……”
口是心非的我得到了更紧密的拥抱,以及“好像在逗小裕美子一样,真是有趣”的评语。
呜呜……好像被阿姨当成妈妈的迷你版了。可是我又不像会乱袭胸的人!真要做的话,也只会摸摸玲子。玲子她现在不晓得在做什么呢……
“当时的委员长,三枝学姊根本没搞清楚状况,只是一味下令要大家逮住裕美子。”
不知何时点起第二根烟的阿姨,继续说起她和妈妈相遇的故事。
以三枝学姊为,除了阿姨以外的风纪委员们都把“逮捕袭胸魔”做为优先课题积极地展开巡逻,要是能当场逮个正着,就能交给生活辅导组的老师处置了。
至于阿姨,当时则是因为对各种取缔行为不感兴趣、几乎处于面临退出的情况,也就对大家莫名的斗志漠不关心。
这项行动持续了一个半月。
妈妈总共被送进生活辅导室七次,但是包含三枝学姊在内,参与这项光荣行动的七名风纪委员,总共也被袭击成功三十多次。
到了后来,过半数的委员都为此感到疲惫而不愿继续下去,三枝学姊本人也完全不是妈妈的对手,风纪委员会差点因此就向袭胸魔屈服。
在三枝学姊决定正式与袭胸魔讲和,以阻止妈妈继续对风纪委员伸出魔爪之时,阿姨忽然提议由她来试试看。
由于平常多不参与行动,大家都对此不以为然,不过多个机会总是好的……或该说是多个受害者。
于是在诡谲心态作祟下,大家便以虚伪的支持等着看笑话。
令人跌破眼镜的是,阿姨她只花了一天,就让袭胸魔销声匿迹了。
虽然只维持了一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