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谢司珩的问题,冷艳并不讶异,更没有半点慌乱。
知道她毕业的学校,学的专业的人都会很好奇,想不明白,问和他一样的问题,她都习惯了。
以前做为冷家人,做为大队的后人,无论男女,长辈都希望他们能从事与军队有关的工作,成为军人。
当初考大学,长辈们希望她考的是国防大学,毕业就进军队,成为军官。
但她没考上国防大学,现分数够录取南京理工了,南京理工最强的专业是兵器科学与技术,长辈们就让她去上南京理工,读兵器科学与技术,毕业也能进军队。
她听从了长辈的安排,去上了南京理工,读了兵器科学与技术,但才读一年,大队她这一代好几个同龄人约好要一起去美国留学。
闺蜜约她,她曾经的爸觉得出去见识下挺好,就同意了。
于是,她跟随大部队去了美国留学,在斯坦福读电气工程学,按计划留学两年后,就回南京理工继续读兵器科学与技术,毕业后她还是回进军队。
可是从美国回来后,她现很多事都变了,冷家早已天翻地覆,变成另一个样,已经不是她的家了。
她很勉强的在南京理工读到毕业,然后就离开了冷家,来到了这里。
只是她的简历上只有她读过南京理工的纪录,没有她留过学,上过斯坦福的纪录。
离开冷家,来到这里,她只想做一个普通平凡,不起眼的人。
“比起研兵器,我更想做个普通的公务员,为人民做一些事,造福一方。”冷艳沉吟片刻,微启红唇,回答了谢司珩。
她会选择回这里考公务员,确实是这么想的,她没有骗他。
研兵器,从不是她的爱好,也不是她喜欢的,都是长辈的安排,所以她读了这个专业。
在斯坦福读的专业也不是她喜欢的,都是听从长辈的安排。
其实她以前最喜欢的是跳舞,她想当一个舞蹈家,像她另一个妈。
但她的腿因为事故受了重伤,当时医生说她的腿经过治疗,虽然好了后不会影响走路,但跳舞是不可能的了。
她舞蹈家的梦,碎了。
长辈们也不希望她当舞蹈家,希望她当军人,她听从了长辈们的安排。
做为冷家人,要守护家族的光荣传统,成为一名军人。
可是后来却现她根本不是什么冷家人,无需守护家族的光荣传统,人家也不需要她守护了。
离开冷家后,她决定去做自己真正想做的事。
不能再跳舞了,舞蹈家当不成了,她就去实现小时候的另一个梦想,成为一名公务员,为人民服务。
她小时候有两个梦想,一个是成为电视上跳舞跳得好美,像仙女似的舞蹈家,另一个是成为县政府派下乡,经常帮助她们母女的公务员王叔那样的人。
养母是个寡妇,所谓寡妇门前是非多,关于养母的闲言碎语就很多,不少人嚼养母的舌根子,她们家又穷,所以养母带着她过得很艰难,多亏王叔经常帮助她们。
她印象很深刻,每次她们得到帮助,养母带着她向王叔道谢,王叔都会说为人民服务,不用谢。
“你真的是个很有想法,很有理想的姑娘!”谢司珩听了冷艳的回答,笑着夸道。“我们政府就需要你这样真心为人民办事,想造福一方的,你这样的人越多越好,越能为人民服务。”
“来,小冷同志,我代表组织奖励你,奖励你吃肉沫茄子!”谢司珩夹起一筷肉沫茄子,送到冷艳红唇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