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听摸索不到祁聿风,本来就害怕到难受,突然又有一双陌生的手压制住他的肩,他本能受惊,脚下软掉,直愣愣就往前方摔了下去。
督导都惊了,没见过来这种地方承受惩罚,还能细弱成这样的人。压一下肩就摔,这还能承受的住这种地方非人的惩罚吗?
下一秒,双肩就被稳稳当当,接入一个熟悉的怀抱中。
他到底还是放不下他。
“认个错。”祁聿风把小孩裹怀里,冰寒融化成水,让人着实见着了一回宠妃的娇纵。
“现在回头,我就不再追究。”
“……”
路听眼底发涩。
可他同样也看到了齐瑶一遍遍拍戏不过的崩溃,陈青平或许不做人,但齐瑶就差那么一个分量最重的奖项了。
他们那部电影,承载了太多人的往后余生。
路听稍稍挣开男人的臂膀。
他看不到面前的事物,他仰起头,用从来都是勾引他的嘴唇,一张一合。
“对不起。”
祁聿风的脸色变得比身后的墙都黑。
男人拂袖离开。
督导再一次压住路听,路听强忍着疼痛和看不到的恐惧。
他感觉到,手腕被扯过去。
“咔嚓”,冰凉的铁铐子,将他双腕紧紧上锁。
手腕用力一拽,脚步倏然踉跄。
跌跌撞撞,像是牵小狗,狼狈前行。
站在旁边的许助理,说不出来的哀叹。
*
眼下已经是热起来的初夏,庆南夏天的夜晚尤为闷。一进入到基地内,扑面而来的却是潮湿的冷风。
路听被带到一间快被水浸透了的房屋。
他蒙着眼,什么都看不见。只感觉这里冷气嗖嗖,踩了一下像是在打水漂。
他害怕到还往回缩了一下脚,下一秒就被人近乎是以“残暴”的方式强制推入进里面。
小心翼翼往前走,才感觉出,这里好像是洗浴室。
门被“咔嚓”锁上,路听站在浴室中央,很无助垂着腕子不知所措。带他来的督导替他解开手腕上的锁,然后后退两步,冷冰冰的声音在耳边空响。
“脱掉衣服!”
在车上,许林已经警告过他,这种地方的刑罚,除去基本的躯体疼痛,在精神上也饱受折磨。
路听被祁聿风养出一身的傲娇,大庭广众之下脱衣服,能绞杀他那可怜的尊严。
“啪——”
五秒钟没开始行动,忽然一道鞭子,凌厉劈到他的脊梁骨。
“啊——————!!!”
路听痛到差点儿跪下,痛!好痛!这个地方全军事化管理,不服从命令就要挨打。
冷汗瞬间遍布全身,就算再不情不愿,他也怕了这鞭子。
路听三下五除二,把身上的卫衣长库脱掉。
脱掉外衣,他还贴身套着三角内库。他问督导,底库也要脱掉吗?
这个时候刚刚那道鞭印已经在他脊梁骨上逐渐显形,男孩皮肤雪嫩,区区一鞭子就白里透红,很狰狞却又彰显着纯净的欲。督导见过那么多男性的身体,却还是第一次见到路听这种,如此适合被刑罚的胴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