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尚:“伤哪儿来的?”
处于紧绷状态的腹部一片鞭痕,至今是青紫色。陆承安这几天睡着的时候没醒着多,伤势得不到充分恢复。第八天过去,小腹和后腰的鞭伤依然触目惊心的历历在目。
每次景尚的手掐他的腰,陆承安都疼得哆嗦。
每到那时景尚都会说:“原来你会疼啊,那你怎么光抖不吭声——叫出来陆承安。”
傻哔一个。
“爱从哪儿来就哪儿来,关你屁事。”陆承安赌气,不愿意搭理也不愿看他,疲累地一手扶景尚肩膀一手扶景尚的膝盖,天都黑了也没听景狗松口说一句满意,恼得磨牙,卖力道,“我不想对你说好听的话,你特么别把我逼急了。。。。。。要是因为我怼你两句你又生气我就真的看不起你。”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傻哔的人。屁的上将之子,丁点能装船的肚量都没有。。。。。。@¢%〔』〖〗#*@&〗〕#¥@&。。。。。。’陆承安嘴上怨完,心里又更粗暴直接地骂,不仅祝他早死还祝他早泄。
景尚冷声说道:“有段时间你经常在班里叠一些很难看的纸玫瑰,原来是送给顾闻的。耍我是不是很好玩儿?”
“。。。。。。”
陆承安闭嘴不骂了。
景尚冷笑:“撒谎精,你有几个胆子?”
“。。。。。。”
陆承安先停止卖力,尽管埋着。凑上去亲他,堵他的嘴。
但他心里想的却是:‘还纸玫瑰,我连情人节那天送你的红玫瑰都是从垃圾桶旁边捡的,你知道后不得气死。。。。。。’
陆承安察觉到景尚呼吸变重变粗了,是怒火正疾速聚集、即将暴怒的征兆。他一怔,脑袋不明所以,躯体却已先一步地疯狂地战栗起来。
“陆、承、安。”景尚阴恻恻地说,“你真的该死。”
“该死!真的太该死了,顾老师——呸呸呸,顾闻怎么是这种人啊。”高木栖拍着胸口,伸出舌头往地面上作出想哕出来的架势,表情恶心得要命,“他竟然和学生做、爱。还好几个!我靠,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四月中旬,天气热了,江端刚在球场打完一场球,出得满脸是汗。他将短袖捋到肩膀,把高木栖手里的书抢过来,往脸上扇风,嗤笑:“你真以为星际联盟高中里的老师有几个好人吗?运用老师职责的便利,让学生心动甘愿爬床,这只是最不起眼的原始兽性在作祟而已。大家都会有啊,不奇怪。”
“如果不是风声泄露,这次被开除的会是陆承安,顾闻有上面保着。你没看学校都已经把谴责小垃圾的公告写好了吗?校长肯定是知情的。”
还没进入大学和社会呢,一个高中都那么黑暗,高木栖叹为观止:“操。。。。。。”
半个月前,3月30号,顾闻突然住院,不能再来学校给他带的三个班级上课。
当天晚上便有小道消息说他是被一个人的信息素袭击进医院的,因为顾闻被捉奸在办公室。
这太离谱了,没人信。
还没起来的流言被第二天突如其来的高温蒸发干净。那天热得不正常,比暑天还令人难以忍受,仿佛是太阳神在愤怒。
是个人都会生病,顾闻生病住院这只是一件很小的事。不过他向来是位好老师,学生缘相当不错。
愚人节那天放学后有学生去探望他,提花篮买水果送关心。
除了老师的身份,顾闻更像知心大哥哥,不用太长时间,许多学生都不由自主地愿意和他说说心里话。这次去医院就是,他们不是结伴而行,全是自己一个人去的。各个不知道准备了什么真心话要倾露,只是刚进去,他们就发现其他老师,甚至还有校长总是在场。
一开始大家以为这是普通的探视,次数多了就有点奇怪。
当顾闻被捉奸的对象是陆承安,捉他们奸的那个人是景尚的炸裂消息,不知道被哪股风刮向星际联盟高中时,老师们商量几天的对策,校长同意后,已经让人拟好的要将不知羞耻的陆承安开除驱逐的公告还没发出去,就成为了一张废纸。
那张白纸黑字静静地躺在桌面上,仿佛在对他们这些天的努力进行着无情的嘲笑和讽刺。
和他们一开始决定要把所有过错推到陆承安身上不同,从天而降的大新闻里,是顾闻身为老师,试图诱¥奸当时还未成年的陆承安。
校长面色不改,认为这样的风声不足为惧,PlanB已经拟定完成,直待他接到一通电话。
“诚实点吧,顾校长。”景慈的声音在电话里极度清冷地说道,“顾闻是你的儿子,景尚是我的儿子。”
校长脸色剧变,在景慈那句几乎是明示的“我的儿子”里想丢盔弃甲,可他也是做过几十年校长见识过许多大人物的人,不至于被吓破胆子,说:“。。。。。。牧先生。”
“我姓景。”景慈漠然道。
“。。。。。。景先生,这件事没有牵扯到景少,只是一个姓陆的同学而已。”校长解释道,“您肯定不认识他,这个孩子很恶劣,景少非常讨厌他。。。。。。”
“我认识小陆,”景慈一句话打断他,说,“景尚喜欢那孩子,他不是已经很严肃地告诉过你们了吗?”
告诉二字被他说的像警告。
顾校长疯狂地思索当天发生过的所有场景内容。
“他是我的东西——”
“我的东西。”
“我的。”
“我的。。。。。。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