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这户条件真的挺好的,人家虽然嫁过人,可还三十六,还能生养,回头给你生个大胖小子!”
“不不,真不要,我有我闺女就足够啦。”
胡凝霜回到家里,看见这一幕都忍俊不禁。
好容易的,才把白嫂送走。
胡老爹擦擦额头的汗,“霜丫头,你们怎么回来了。”
“当然是来看你了。”
“老看我老头子,有什么可看的。”
“我们可要去京城了。”胡凝霜放下点心说道。
胡老爹人一愣,“这就要去了……”
“嗯,是啊。”胡凝霜瞥过胡老爹,“怎么看你好像不大高兴的样子。怎么,怕我一去不回?”
胡凝霜想到的是前世,前世自己跟着沈清白进京赶考,却落个一去不回……
也不知道后来老爹是如何度过余生的。
胡老爹却在犹豫着什么,叫人上了牛肉面。
他自己回到里屋里,翻开最底下的箱子,从一块黑绸布里摸出了一只月牙形的玉佩。
这块玉佩是金珠成亲后给他的,当时说是从京城带回来的,叫他拿去当掉换银子用。
他去了当铺人家告诉他这是块极好的玉,价值可高。
他没舍得,一直留存着,更想着说不定这块玉佩和凝霜会有什么关系。
他犹豫了好一会儿。
外面胡凝霜面吃完了追了进来,“爹,你不会在偷偷哭吧。”
“我哭甚。”胡老爹把玉佩塞给她,“你把这个戴上吧。”
“这是打哪儿来的?”
“祖传的,保佑你一去顺顺利利。”
和前世的说法一样,那时候也有这么一块,胡凝霜就戴在了脖子里。
只要是老爹给她的东西,一定是好东西。
在家陪了胡老爹两日,胡凝霜他们就出踏上了去京城的路。
一路低调,只带了草根做车夫,连小秋都留在了家里。
春日到来,冰雪消融。
可是一早一晚仍然冷的刺骨。
宣安牢狱深处,一个干草中一个消瘦的身形蜷缩在单薄的被子里,灯光昏暗,看不清他的模样。
“沈清白!”狱卒走过来,粗暴的踹了下门,“你家里人来看你了。”
沈清白身形微动,他赶紧爬到门前。
不一会儿,就看见了沈红兰提着一只竹篮到了他跟前。
“红兰,红兰!”
“哥,你现在,怎么这一副鬼样子。”沈红兰是亲妹妹,看见了他都觉得憷。
在牢狱中受尽了苦头和嘲讽,他早已经不在乎别人怎么说。
反而笑呵呵的又阴森森的。
“红兰,爹娘怎么没来。”
“娘腿脚不好,怎么来,爹现在去给人家搬麻袋赚钱营生,没有空闲。只能是我来了。”
沈红兰塞进去一件薄棉衣,和几个包子。
就这些,沈清白已经很满足了,大口大口的咀嚼。
沈红兰说起了家里的情况,“我现在看你也不方便来,我有喜了,希望我这一下生个儿子,日子也就好过了。”
“为难你了。你也别难受,等哥达了,不会不管你的。”
沈红兰听了只觉得可笑,她哥还能达吗?不拖累自己她就偷着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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