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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时,顾长明拎着酒坛踹开云雪瑶的房门。
“小姑姑。”他醉醺醺地扑进她怀里,酒气混着血腥味,“检查下我武功退步没?”
云雪瑶单手接住他,另一只手迅速关门落锁:“你受伤了。”
“嗯。”他蹭着她颈窝,“心口疼。”
烛火啪地爆了个灯花。
云雪瑶的手悬在他衣带上方,最终只是将人按在榻上:“别闹。”
“我看见了。”顾长明突然说,“那天晚上你偷亲我。”
云雪瑶的呼吸明显一滞。
“高烧说胡话?”他扯开衣领,露出锁骨处淡红的痕迹,“你咬的。”
窗外惊雷炸响,照得云雪瑶眼底暗潮汹涌。
她突然坐到他的腿上:“知道招惹我的后果吗?”
顾长明迎着她的目光,舔了舔虎牙:“求之不得。”
酒坛翻倒的声响惊动了巡逻弟子,众人面面相觑,默契地绕开了阁主院落。
与此同时,长公主府书房内,沈棠手中的玉佩突然发烫,蛊虫传来的画面让她捏碎了茶盏。
顾长明将苏雪瑶按在书案上,他的手指正挑开她腰间束带。
“砰!”案几被整个掀翻。孟司墨闻声赶来时,只见满地狼藉中,沈棠嘴角挂着血丝,手中紧攥着绣帕。
“长公主?”
“滚!”
晨露未干,云雪瑶拂去顾长明发间沾着的花瓣:“追踪蛊。”
她捏着他后颈的皮肤,“沈棠放的。”
顾长明懒洋洋地抱着她:“正好让她看场好戏。”
“胡闹。”云雪瑶突然压住他手腕,“昨夜……”
“我很清醒。”顾长明打断她,“比任何时候都清醒。”
云雪瑶点头正准备翻身下榻,没想到腿一软,险些跪倒。
顾长明及时揽住她的腰,掌心贴在她小腹轻轻揉按:“还疼?”
“疼死了。”云雪瑶瞪他,“说好只一次……”
顾长明用吻堵住他她抱怨,直到侍卫在门外禀报:“阁主,长公主撤兵了。”
顾长明赶到悬崖边时,沈军已拔营大半。
沈棠独自立于崖边,铠甲上凝着晨霜。
“阿顾。”她声音嘶哑,“我知道你听得见。”
灭门案主谋是先帝,我父亲只是执行者,这里有密旨为证。”
一卷黄绢系在箭上射入石缝。
顾长明展开泛黄的帛书,朱批字迹与云雪瑶收藏的那份剿匪令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