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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宝宝,你死的好惨,妈妈还没好好陪过你呢!都是妈妈的错!呜呜呜——”
我抱着宝宝渐渐发凉的尸体,连哭都没了力气。
邹朗眉头微蹙,眼眶有些湿润。
“行了,林妙,不过死了个小野种罢了!你这么下贱,还怕怀不上孩子不成?何况那还是个残疾,死就死吧!”
这种时刻了,他竟然还不忘记侮辱我。
他看着跪在地上泣不成声的我,也有些于心不忍。
“行了,先惩罚你到这吧,跟我回去吧!”
我哭得几近昏厥,再睁眼时躺在了邹朗的诊所。
邹朗拿着我的检查单子,惶恐地瞪大了双眼。
“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只是小小惩罚一下而已!”
身上多处骨裂,脚趾缺失,子宫破损,无生育能力。。。。。。
那一行行触目惊心的字眼,代表着我这三年来遭受的所有屈辱。
这都是拜邹朗所赐!
这些伤痛都不能将我击垮,可是我的心却在女儿摔死那刻彻底死去。
邹朗颤着手,目光还死死盯在那张报告单上。
他攥着我冰冷的手掌,柔声安慰,
“妙妙,你受苦了。我不知道会变成这样,”
男人垂下头,大颗大颗的泪珠顺着脸颊滚落到我的手背。
这时,医生送来了伤残鉴定报告。
明晃晃地写着:七级伤残!
邹朗愕然地询问:
“这怎么成残疾人了?没有搞错吧?”
医生冷声道,
“错不了,都是根据实际情况鉴定的,不放心你可以换一家机构鉴定!”
邹朗攥着报告单的手越攥越紧,指节用力到泛白。
医生走后,他满眼心疼地抚摸着我的脸颊,
“妙妙,都怪我不好。你要是早点说出来,我不早就把你接回来了嘛!你这么倔,就是不听话!”
我偏过头,字字泣血,
“伤我最深的人不是别人,就是你!”
邹朗把头埋在我的颈窝,紧紧搂着我的身体。
“妙妙,你瘦了好多,一点肉都没了。”
我现在还活着已经是捡了一条命。
在精神病院那三年,我每天只能吃剩饭,馊饭。
后来为了活下去,我连他们扔掉的面条都捏着鼻子吞了下去。
可是,这些他邹朗怎么能感同身受?
我早已不是那个不可一世的小公主了。
如今,我只是一副空洞的躯壳。
一个连亲骨肉都保护不了的残疾人!
我看着眼前的男人,恨不得用眼神剜下他的肉,削掉他的骨!
我眼神阴鸷冷冷道,
“我受够了,往后我只想离开这个鬼地方,这辈子也不要看到你!放过我吧,这是我唯一的诉求!”
男人踉跄地后退了几步。
哑着嗓子从喉咙挤出几个字,
“不,不可以,我会弥补你的妙妙,相信我!”